周越凯淡淡地“嗯”一声。
左嘉石很激动:“那你知道她喝醉后是个什么样吗?”
周越凯很冷淡:“知道。”
在兄弟面前,左嘉石坦然爆粗,一股脑地说:
“她大半夜打电话叫我给她送猫,说什么寂寞,还说什么要洗澡。等我到了,她捏着我下巴,说要给我画肖像画。明明她没那意思,但就他妈撩得要死,好像什么都没做,又好像做了什么,你一个人在那里自嗨地脑补完全部过程,结果她对你压根没兴趣。”
周越凯默然。
左嘉石舔了舔发干的唇,“她一直是这样的?”
周越凯还是不吭声。
左嘉石长叹一声:“难怪你栽了。”
越回想越觉得心火难熄,左嘉石打着火,驱车离开,“不行,我得找人泄火去。”
周越凯嗤笑:“差点就要进医院的人,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嗯?”左嘉石在红灯前猛一刹车,“靠!难怪我闻着楼梯里有烟味,你一直在那儿?”
一根烟燃到末尾,周越凯掐灭烟,也挂断了电话。
楼道的声控灯,因他的说话声而亮起。
他站在台阶上,靠着墙,睨着斜下方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五味陈杂。
门缝泄出的一线亮光迟迟未熄。
凌晨两点多的京城,气温降至零度以下。
双手被冻得有点僵硬,等到灯光熄灭,再听不见任何动静,他踱步下楼,叫车返回ANY。
戚烟大可以惹一身是非和一堆情债,拍拍屁股就走人。
反正在京城经历过的一切于她而言,都无关紧要,只要最终不影响她回到新都就行。
而他不行,一堆焦头烂额的烂账亟待处理,一腔跌宕起伏的情愫难以平复。
所以他恨她。
无可奈何地恨着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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