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蛊名唤金丹,失传已久,十分难养,我也是看古籍上记载说,这种蛊养成之前,喜阳恶阴,因此宿入女子体内,会致病患气血枯滞、衰竭而亡。要除此蛊,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杀死宿主,二是将蛊引入到男子体内。”
“怎样的男子?”
“倒也不需要什么体质特别之人,普通人即可。只不过这蛊偏好童男之血,所以若是童男之身,更容易将蛊引出。”
萧劭思忖问道:“先生既说这蛊喜阳恶阴,那是不是被引入男子体内之后,便不再作祟?”
“若入男子体内,则不会致病,表面上看亦与常人无异。只不过……此蛊喜食心间之血,每隔十五日,会令人阵发心痛,难受些许时间。”
萧劭垂了垂眸,“若是如此,倒也不算什么。”
映月抬手一摆,“我还没说完!”
他清了下喉咙,“我且问你,这小公主可曾有婚配过人家?”
萧劭看了眼映月,沉默片刻,没有隐瞒事实,“阿渺幼时,父皇曾有将她许配安思远的口谕。”
不过……
“那这个安思远,他性情如何?可算得上意志坚定之人?”
萧劭意识到什么,缄唇不语,隔了半晌,方才望向映月:
“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映月也不想卖关子,只是瞧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小姑娘、觉得话说出来有点寒碜……
“咳,适才我说过,这金丹蛊嗜心间之血,进入人体之后,也会宿于人的心脏之中。要想将此蛊引出,只能从一个人的心脏、引入另一个人的心脏,明白吗?”
映月伸出手指,比划着,“所以要解此蛊,就需得满足三个条件。第一个,就是我之前说的,找一名男子、且最好是童男之身,将这蛊移到他的身上。第二个条件,是移蛊之时,二人心口必须相贴,中间无衣物相阻,你懂我说的什么意思吧?”
萧劭的面色,沉了下来。
心口相贴,且无衣物相阻,那不就是……
“所以我问公主有没有许配过人家。”
映月瞅了眼萧劭的神色,似笑非笑,“当然,殿下也可以先找人帮公主解了蛊、然后就立即杀掉,以此护全公主名节,对吧?”
萧劭凤眸中并无半点笑意。
“我并非迂腐之人。名节于性命而言,算得了什么?只要阿渺能好好活着,我必不会让她因为那种无关紧要的事而烦恼。”
映月口中“啧”、“啧”叹了两声,“那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先生刚才说,有三个条件。”
萧劭看着映月,“那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
映月道:“移蛊之时,那受蛊之人,必须忍受剜心剧痛,同时保持清醒、身体静止不动,否则稍有抗拒,引发蛊虫反噬,则两个人的性命都会不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