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海报啊!”王骁笑得一脸灿烂,“两军对垒,重要的是一开始就把气势撑起来懂吗?所以我要搞一个威武霸气的巨幅海报,到时候双塔交流赛开幕时直接怼两江塔那些家伙的脸上去。”
王骁人缘好,周围排队的其他学生也认识他,闻言纷纷笑起来。
“师兄,说好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呢?”有人调侃。
王骁挤眉弄眼道:“这话你们信吗?管理方都不信吧!要是我们真输给两江塔,我敢打赌,邃理事肯定会找个完美的借口给我们加训,信不信?”
“信。”
“信啊!邃理事看着就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
有人注意到邃敬在,赶紧补救道:“邃哥,没有说你堂哥不好的意思……”
“没事,”邃敬淡定道,“邃思宇就是个贱人没毛病。”
“……”
被这位的直言不讳惊到,众人反而不敢接着往下聊了。趁着众人目光闪避的间隙,邃敬把自己那盒铅笔塞到白源手上。
“你不想让人知道你还有个特长?”从书店出来,白源问。
“不,纯粹不想被王骁抓去画他那个智障的声援海报。”深知王骁作风,邃敬才不会傻傻地送上门去做苦力,“塔庆能邀请家属到场参观,你要把奶奶请来吗?”
邃敬的这个问题这些天已经在白源心里盘桓好多次了。
虽然在白源进塔以后,白奶奶为了孙子专门多了解了一些关于哨兵向导的知识,又在跟邃敬的相处中改变了一些对这类特殊人群既有的成见,但要真的邀请她来参观全是哨兵向导的双塔交流赛……别的姑且不论,白源有些担心会把老人家的心脏病吓出来。毕竟哨兵向导看上去跟常人无异,但他们的精神体却是形形色色的,甚至有些精神体还能巨大化到像神话传说的程度,他不确定奶奶是否禁得起这样的刺激。
“担心的话可以只邀请她看开幕式。”仿佛明白白源在犹豫什么,邃敬给出建议,“我认为她会很想看你到底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中。”
“再说吧。”白源其实心里已经被说动了,但还是不想立刻下决定。
随着塔庆的日子一天天逼近,菘城塔内的哨兵向导们的心思也跟着塔内日渐增加的各种喜庆装饰物浮动起来,上课开小差的不计其数,偷着为塔庆上要表演的节目作准备的也不少。
由于情况特殊,通识课跟实操课的教授们都对此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四月一日,别的地方都在琢磨着愚人节的时候,菘城塔的塔庆日到了。一贯严防死守的“塔”第一次敞开大门欢迎各处的来宾进入。入塔者除了受邀参与塔庆的哨兵向导家属外,还有事先就向管理方提出申请,要在塔庆期间入塔摆摊的普通商家们。管理者们认为这样会有助于增进哨兵向导与普通人之间的交流。
提前划出来作为塔庆摆摊区使用的大操场周边,除了商家们的临时店铺,也有塔内学生们自己摆的小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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