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术?”卫芷凝眉不解。
“法家的术。”江柏道。
卫芷苦笑道:“是帝王的术了吧。”
金科玉律为天下遵守,其中也包括帝王。若是帝王带头破坏法律,贵族就会跟着破法,民间也随之效仿。久而久之无法无国。
这么一段话出现在天子的案前,他不由大怒,将文章踩在地上。
他自认,并非残暴玩弄权术之君,不过是受江松辖制,现如今出出气。
这才下了查抄江家的命令几天,就有不怕死的上书。
他瞥了眼地上飘逸的字,慢慢冷静下来,这字不是臣子写得。
他们上书都是用馆阁字体。
他捡起地上的陈疏,皱眉细看,是女子笔迹。
潇洒如流水,但转折承接处,仍可窥见清秀之气。
他冷呵:“无一男子敢为江家求情了?所以叫女子来写?”
他话音刚落,一本折子落在地上。
“装神弄鬼。”少年天子并不畏惧,捡起地上的折子看。原来还真有个呆头鹅为江家求情。
其中写道“江松虽辖皇权,但其功抵也”。
小皇帝怒火郁结,给予喷薄,要让这个胆大的呆子丢官弃命。然而看到落款时,不由一怔。
上书的正是卢秀生,身为江松的门生,他公然指责他。
在小皇帝的运转下,才让他安然无恙到了岭南。就等自己掌握实权,将这人调回来重用。
“气煞我也!”小皇帝恨不得敲开卢秀生的脑袋,看他是怎么想得?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小皇帝自顾自自怒问。
江松在时,感直言不讳指责他揽权,江松不在时,又为他求情。
这时,又掉了一本在地上。
是河南一个知州的上书,倒不是为江家求情,而是为江元一人求情。其中述说了江元为治河南水灾的辛劳。称其是个河工人才,不该被埋没。
小皇帝面色阴沉,不过心里记住了这个名字——江元。
河南水患,他确实做得不到位,忙着剪除江松的人,扶持自己人上去。中央朝廷着实混乱了一段时间。
小皇帝思前想后几日,决定到此为止。
他初掌权力,原本就不想把事情做绝。把江家人吓一吓,江松泉下难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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