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棠处理完这些权贵之后,符东风大捷的消息也传回了京城。
阮棠不禁感慨:“你瞧瞧,最靠谱的是还是我们大都督,户部拨出去的经费不白给吧?”
太子冷笑,如果大都督不是整天带着公主厮混胡闹的话,他可能还会更待见他一些,现在一想到这俩人在一起那些胡闹事情,他就头痛。
储君敲了敲桌子,掰回正题:“福州不可无主,知府殉职,符东风回来,那里必须立刻调人过去。”
阮棠摩擦着下巴,沉吟:“曲来疏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福州可是块宝地,很显然他们的人选肯定不会统一。
果不其然,次日朝堂之上,便有官员奏请提立恭亲王世子为新任福州知府,即刻上任,安心人心。
阮棠与太子对视一眼,后者微微颔首示意,她立刻了然,这恭亲王应当是曲来疏一脉。
只是,谁也没想到的是,不等太子党这边出言反驳,第一个站出来的朝臣竟然是新任吏部侍郎楚临溪!
楚临溪上前一步,清朗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他竟丝毫不惧会得罪权臣,开口便是:“臣有异议。”
探花郎?
众人诧异的目光投过来,包括阮棠。
楚临溪的升官速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去年蒙公主恩赐有幸调出修书库进入吏部时不过是小小的员外郎,却在短短数月内连升两级,不久前吏部一位侍郎年老致仕,他竟然在没有阮棠的帮助下,便拿下了这个位置,成为左右侍郎中的右侍郎。
而现在,他刚刚拥有上朝的资格,便开了一个大。
明怼太傅的人。
面对众人惊异或不善的目光,楚临溪分毫不惧,他道:“恭亲王世子虽出身尊贵却无任何功绩在身,单凭身份恐难以服众,且这场叛乱的源头皆是由冠武侯之子所引起,同为皇亲国戚,若世子成为新任知府难免惹人非议,请陛下三思。”
他就差明着说,公主现在正削权削的厉害,送上门的把柄刚处理完,你特么还有逼脸举荐恭亲王世子,他一个废物他配吗!
此话一出,权贵一派脸色皆青,立刻有朝臣站出来斥责,然楚临溪绝非好惹,一场舌战群儒的好戏立刻在朝堂之上上演。
“不过一个小小的侍郎而已,调遣知府如此重大的事情哪容你在这里非议!”
“下官虽官职低微,却是吏部侍郎,主管地方官升迁调遣问题,对于新任福州知府的人选自有发言权!”
“楚侍郎此言差矣,恭亲王世子乃陛下亲侄,地位尊贵如何当不得一个小小的知府?”
“公主曾言举贤荐能,无论权贵或寒门皆是有能者居之,世子虽有身份却无实绩,如何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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