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斯特突然睁开眼睛,他的大手粗暴的扼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床上一推,不等她反应过来,紧接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已经穿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身体裹的严严实实。
“……疼。”她低低的喊了一声。
圣骑士长的动作一滞,看向她纤细的手腕和上面被紧箍到发红的印记,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心疼,却坚定的没有放开,而是拿出一个蛇形的手镯,一点点推了进去。
冰冷的手镯让阮棠气了一身的起皮疙瘩,她皱着眉头,看过去,镯子的机关口、正在吐芯的蛇头随着“咔哒”一声被重重的合上。
与此同时,阮棠身上那种轻飘飘、软绵绵的感觉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脚踏实地的沉实感,她终于能静下心来,大脑也变得清明起来,但是却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
因为她发现,这枚手镯是一道禁魔锁,封锁了她所有的精神力,使得现在的她与普通人无异。
这混蛋准备的还挺充分,阮棠都被气笑了,“好一个温瑞斯特,装的一副正直善良的样子,摆出冠冕堂皇的姿势,原来连禁魔镯都准备好了,你是早有打算要将我囚禁啊。”
圣骑士长眼眸沉沉的看着她,道:“如果我不动手,只怕在你完成任务之后,哪里还想的起来这世上还有一个温瑞斯特?”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阮棠歪了歪头,猜测:“我想,应该是拿下矮人族那天吧,该隐跑去找我,你应该就在门外?”
“我亲耳听到你和在你的小情人调情,听到他说你是魔神的使者,你们如何议论要算计教廷,还听到……”圣骑士长的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他说:
“听到你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自信与算计,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可你发现真相,还不是明知被算计却义无反顾的往我身上扑。”阮棠轻描淡写的说,明明是阶下囚,却比绑匪还要更猖狂,她勾唇一笑,恶意的道:“承认吧,温瑞斯特,你爱我爱的发狂,甚至可以背叛你的信仰——”
“够了!”
温瑞斯特站起来,厉声打断她,冷硬的道:“我不会杀你,但是为了教廷、为了避免更多的人会被祸及,我会将你永远的禁锢在这禁魔之地。作为看守者,余生我们一起在这里渡过。”
他说完,便大步往外迈出去,背影冷酷而无情。
阮棠在他身后喊:“我饿了,今天晚饭吃煎牛排、金枪鱼蔬菜沙拉,饭后甜点要巧克力冰淇淋和牛奶草莓,别准备错了啊。”
温瑞斯特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绷住。
这祸水,能不能有点阶下囚的自觉?没有的,半点逼数都没有。
待圣骑士长走后,阮棠扯了扯身上的裙摆,大脑开始转动,暗道果然是他。
现在想来,该隐那死杠铃,哪里是去找她调情,分明是带着预谋去算计她的,所有态度才会如此诡异。而且他能瞒着她做到这种地步,只怕这里面和魔神赫拉斯也脱不了干系。
“真是一对狼狈为奸的主仆,如出一辙的不是东西。”她低咒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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