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被一个女人当做弱者保护。
奇异的,并不觉得是羞辱,反而一股异样的情绪升腾起来。
只是,现在并不是细细品味的时候,他只能遗憾的暂时搁置,然后与众人一同避开混乱的人群,小心的下楼,向外挤出去。
这并不容易,混乱的人群已经发生了恐怖的踩踏事件,加重恐慌,才是最可怕的。
就在几人即将出门的时候,地震的频率突然加重,一方桌台不受控制的朝他们飞了过来!
曲来疏眼疾手快的将阮棠抱在怀里,往一侧躲过,自来与斯恕的动作也不慢,但是脚下一晃,紧接着笨重的桌台直愣愣的朝他们的头部砸了过来!
鲜血四溅,头破血流。
尖叫声愈发的混乱。
“喊什么喊,都闭嘴!”
自来艰难的站起来,鲜血顺着额头流到肩膀上格外的骇人,他的声音却中气十足,配合着被鲜血染红的半边脸,简直就是地狱来的修罗,阴森可怖。
阮棠果断的将外套脱下,裹住他的头,没好气的道:“喊什么喊,你都要失血过多了,自己捂好!”
她没有过多的去管自来,因为除了这位,地上那位才是最严重的。
二殿下斯恕直接昏了过去,鲜血涓涓而下,阮棠一边给他止血一边喊:“赶紧的,把人抱起来,撤离到安全区域!”
好在武警迅速赶到,控制住了场面,才没有将事情扩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阮棠几人跟上救护车,曲来疏向护士要来了绷带,示意她伸手,阮棠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被划伤,一片狰狞的伤口。
月先生吃了药,心脏病渐渐安定下来,青白的薄唇渐渐恢复了血色,他看着由曲来疏包扎却一声不吭的路轻棠,道:“平时娇气的不行,关键时刻你倒是变了个样子。”
是的,在生死关头,她简直比任何人都要理智,且控制全场。
曲来疏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她比谁都要强大,只是你们还没有看到那一面,今天,不过是冰山一角。”
舒妧轻声:“我知道,她是最坚强的,也是无人能及的。”
她出声,让计霜寒一瞬间想到了那声“顾明澜”,回忆起舒妧当时的反应,顿时若有所思,只是不等他想明白已经被一声嚎给打断。
自来还有意识,撑着被包扎成粽子的脑袋,还有力气作妖:“路轻棠,你不看一眼为了救你而受伤的男人吗?”
阮棠看了一眼他的脑袋,好笑的不得了,但还是配合的挪过头,吹了吹,哄道:“这下好点了没有?”
“还不够,”自来懒洋洋的道:“我的脑袋很痛,需要枕在你的怀里才能舒服些。”
曲来疏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然而卫自来就是仗病行凶,就是不要脸了,就是拿卖惨撒娇娇了,你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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