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笑听在眼里, 边上的周和音也笑话他,“学人精。”
La汇报工作完毕,她告辞前, 周和音跟对方介绍邵春芳。
秘书小姐认真同周妈妈打招呼,然后一身香气, 袅袅而去。
邵春芳去客卫上洗手间,周和音陪着, 吃了好些虾,她在用漱口水漱口。里头的邵春芳不会用智能坐便器, 捣鼓半天,最后还是周和音进来帮她揿的。
春芳女士勤苦惯了, 来这种酒店地盘,多少有点不适宜,再看周和音处处熟悉得很,当妈的自然明白这侧面证明了什么。
母女俩关起门来,这才抓紧时间说些家里话,“那个小姑娘就这么时常上门的汇报工作啊,年纪轻轻的。我同你讲,你呀, 就是个被人卖了, 还帮人数钱的主!”
周和音拖妈妈的手去接自动感应的洗手液, 洗手,“妈妈,你怎么也算事业女性。我求你,咱不谈格局,就是眼见也得打开些。这种男盗女娼的事,你防就防得住的?我和他交往的是感情,我这点都信不住他,那我一天都别想过了。反过来讲,你女儿也会这样跟老板私下接触、汇报工作,人家岳母这么揣测你女儿其心不正,勾引她女婿,你怎么想?”
“我呸,你做得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我打断你的腿!”这话一点不搀水分,春芳大半辈子都要强得很,当真女儿做出这种下九流的事,她可能连夜搬离六家巷。
洗手台前是一面带着冷光的正衣镜,周和音和妈妈一起洗过手,她看到妈妈不自觉地照镜子,这是一个下意识行为,只有在意自己的形容落入别人眼里的印象,才会这么时刻关注着。
“妈妈,你今天有点过。”
不等邵春芳起情绪,周和音赶忙接住,“我晓得你也紧张。你袒护我,我都知道,但是很没必要,La这个还好说,书云,你刚才那样,你让傅雨旸怎么想你?为了护犊子,蛮不讲理的老太太呀?”
周和音跟邵春芳说书云的闲篇,也说,她和傅雨旸没有书云的说和,未必走到今天。
邵春芳在家门口,碰到邻居哪家夫妻干仗都要上去拉架说和几句的人,也一向主张女人要偏帮女人。听到书云被个穷赌的丈夫磋磨得有苦难言,一时这才息声下来,软和下来的面色,“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哪里懂婆媳打口豁子的软苦,又哪里晓得七大姑八大姨给你添油加醋的那种滋味。”
周和音这才一把袋鼠般地圈住妈妈脖子,“我跟你讲个事,你别急啊。”
说上周她去傅家长房白事那事。
周和音说,她没有妈妈想得那么小白,“傅家也就拢共那几个房头,老早就生疏了。傅雨旸这头在B城,哪里有多少你想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
“你跟他去白事了啊!”
“什么都没有,我什么孝都没沾,就是去混了顿饭。”
邵春芳这种精通人情世故的人,一向白事比红事看重,她一方面觉得姑娘不知轻重,一方面又侧面打听什么,问小音,“他们家那些人看到你,没说什么?”
“说什么呀。我又不缺胳膊少腿的,哦,倒是催婚了,说傅雨旸年纪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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