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祁珺此子是八域近千年来,唯一的天才。”
“即便四百年前南域的季功,和六百年前西北域的铁龙,也很难在这种年纪,达到这样的地步,我不知他将和前者一般,最终籍籍无名,还是和后者一般,成就传说,至少在此刻,他如同骄阳一般,无人可比拟他的光辉。”
那只手的主人,众人口中名为祁珺的小少年,卖力攀爬至圣台之上,随即圣台中白光一闪,小少年周身的伤口全部消失,仿佛被治愈。
实际上,这其中的真相,祁珺心知肚明,那圣台之上的白光明显是破除幻境的力量,伤口迅速恢复原状,是因祁珺根本不曾有过刀伤,而被藤蔓吸取的气血,却还不曾恢复。
圣台高耸在云端,远处无尽的的大地,延伸至实现尽头,每一片土地,都承载着好像最为渺小的生灵。微风入耳。
未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江宇第二个攀上圣台,白光一闪,他的伤口也恢复原样。
只是他的神色中,却再也不见任何欢喜,反而充满着暴风雨前的平静与可怕。强撑疲惫不堪的身躯,江宇寻找到一个角落,盘膝而坐,他动用禁术武技,此刻身体十分衰败,必须要恢复实力,因为圣台之争,还未结束!
此刻地面的北域中人,极尽沉默,他们望着面容已恢复平静的少主,却似乎能看到他那曾极尽骄矜,如今却暴躁不安又失望落寞的内心,许多少女沉默着,忽然流下眼泪,她们北域的少主,从未有过失败,从未有过这样无力的感觉,被一个曾经蔑视的人,踩在脚下,又会是何种心情?
清晨。
已陆续有人攀上圣台,东域邱昙,南域季霖,这两人最先登上,随后西北域和东南域的少年,也踏于圣台之上,这些少年或精神不振,或意气风发,双目中都充满希望。
随即陆铮和几个少年,也拾台而上,人数已经达到二十九名,未过多久,第三十名宋芸踏上圣台,众人精神隐隐清明起来,已经有人从小憩中提起手中兵刃。
第三十一个少年,颤巍巍攀爬而上,当他发现圣台之中已有三十人时,他面色微微一白,几乎立即便想到接下来的自己,会被踢下圣台,只因每一届圣台之争,只会发放三十个圣城名额,第三十一名入场后,便可自行争取名额!
这个争取,短短二字,却万分残酷,倘若众人一致针对身心疲惫的后来者,根本不必耗费多大功夫便可获取名额,这几乎已成为约定俗成的规矩!
这少年,已经预感到,自己千辛万苦挣扎攀爬到的圣台,连喜悦还未能产生,只站立片刻便要被丢下山峰,失去圣城资格……
冷不防右侧亮起一道掌力,从少年身侧轰然飘过,朝着左侧的一个角落直拍而去,这掌力仿佛早已蓄起力量,只等在这一刻含恨而发!
“江宇,你做什么!”端坐于圣台中央部位的邱昙冷然一惊,眼见江宇去势不减,毫不留情朝着南域一方出手,他皱起眉,“按照往常的规矩,只将新人踢下,便可守住名额,你如今是一人要破坏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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