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祁珺这时终于睁开双眼,她对着沈姓老者的背影微微一叹,也不知是在感叹老者的拼命,还是感叹斩忧剑法的主人,那个以一柄长剑,便可翘起整片大陆的青衣男人,究竟是何种惊才绝艳之辈,祁珺转动剑柄,那天际的巨剑,也轰鸣震动着,跟随她的手势旋转。
她脚下踏着影步,目光闪过一道精芒,手中的钨钢长剑,向着沈姓老者的背影,虚空一剑刺出,她第三次在心中道:“什么是忧,就什么皆可斩,天地万物之内,从无限定,因此你是忧,我便可将你斩去,此刻我有虚空一剑,剑未至,心却已至!”
“原来斩忧从来不是剑法,也从来不会有固定的剑招,它是心剑!”祁珺将手中的长剑,收回身后,虚空中的长剑,却依然不曾消失,向着沈姓老者的方向,穿透他的脊背!
破空之声传遍城池之外的狂野,在官道四处回想,两侧的山峰,巨石滚落,激起连串的轰响,砸向地面,大地一次接一次的震颤着,金边灰袍老者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原处,自半空中坠落下来,此刻,他的双目依然圆整,仿佛在气息消散的刹那间,依然难以置信!
十字工会的成员,倒吸一口凉气,远远地,忍不住望向乌鸦小队的五人,却挪不动一寸步伐,他们心中并非是恐惧乌鸦小队,而是见到了天际之中的那柄长剑,倘若没有记错,那剑的主人,正是秦钺几人的朋友。
转生口处。
参木公会成员,还在黑着脸郁闷,“大概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算了,目前急需找个酒馆,吃顿饭缓解一下,不然心好痛……咦?”
“我靠,哈哈哈哈那是……十字公会的人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说不会只针对我们,十字成员出来了就好啊,出来我就放心了,别拦着我,让我前去围观一下!”
只见转生口处,几百人目光微微闪动着,向着此刻踏出转生口的几人看去,这几人分明是十字公会的衣袍,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目光还微微呆滞,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参木公会成员这一刻犹如饱餐一顿那么满足,所以说不要区别对待嘛,大家都倒霉,才是真的舒坦。
城池之外的另一段乡间小路上,牛车之中容貌清隽的白衣书生,正对着手中的书卷郎朗而读,只是未过多久,他又望着书卷直皱眉头,“此句略有印象……老师似乎曾为我讲解过,该如何破题?”
牛车的车厢顶部,祁珺枕着双臂晒阳光,头上顶着朵小粉花,口中叼着一颗甜草,嚼了嚼,待听到那书生再次对着书卷朗声开读,又嚼了嚼那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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