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命地挣扎着,像是彻底陷入了某种崩溃疯癫的情绪,漆黑的眸子里竟多了几分血色,嘴里只是念着两个字。
“笑笑……笑笑……”
他的世界,只有一个人。
吴辉几人不管不顾地想要把他的手脚都捆起来,因为担心他逃跑直接捡了一旁的石头就要砸下去。
“小畜生!这次我看你还跑不跑!”
手心一片血手模糊,沉闷的声响在耳边炸开,鲜血飞溅,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他却依旧在挣扎,声音死后,“笑笑别走……”
不要走。
吴辉唾骂,“玛德,还不老实!”
他扔了手里的石头又捡了块更大的。
这一次,他要他的命!
男人如困兽一般,手脚皆被控制住,只有一双眼睛始终瞪大着看向那辆车消失的地方,手紧紧扣着地面。
他不怕死,只怕见不到笑笑。
车里。
含笑靠在椅背上,侧头看着窗外飞过的风景,大片的树林,朵朵黄花随风飘荡,虽然说不上很美,却开得别致。
是这山间的一片风景。
不过细看之下,却有不少地方都被人踩踏过。
大概是采摘的人不够小心,左一个坑,右一个坑,看起来有些败坏了风景。
良久,一声轻叹传来,似喃喃自语,“算了。”
“我有东西忘拿了,掉个头。”
*
寒风萧萧,细雨绵绵。
我望见漫天血色之间,她迈着步子朝我走来,牵着月亮,踩着星光。
用尽最后的力气,阿木扯动嘴角,露出个狼狈又凄惨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只因为你是阿木。”
他没了力气,闭上眼的最后一刻,只在心里默念。
阿木只是阿木,永远都是阿木。
那笑容,竟透着点凄凉苦楚。
病床上的男人已经褪去了一身的脏污,头发修剪整齐之后露出了那张英俊的面容。
即使闭着眼也能让人感受到这是个有钱人家娇养出来的贵公子。
当然,前提是忽略掉那满脸的伤痕。
“司总,人已经找到了,在小县城的医院里,要不要我们……”
黑衣男人目光凌厉,身上满是肃杀之气,让人不自觉地保持距离。
好在此时的病房里也安静,除了躺在那的司越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不多时,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道好听的男音,“既然是她救的,那就留着吧,左右也不过是个不相关的人。”
“是,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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