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的活招牌不见了,一开始来看比赛的观众也闹了闹,毕竟这一年多他们也习惯了看含笑的比赛。
但也只是闹了闹。
闹过之后,斗兽场给出的解释是含笑离开了,场主看在她为斗兽场赚了这么多钱的份上好心放她离开了。
好心?
简直就是个笑话。
十七知道,含笑的失踪肯定和场主有关系。
他是个很惜命又自私的人,不然也不可能独自一个人在布黎待了这么久。
含笑失踪以后,他有想过就这样算了。
他斗不过斗兽场的场主,只是一个含笑真的值得他去这样拼命么?
值得么?
十七无数次地这么问自己。
因为含笑离开之前提的要求,场主也允许了十七离开斗兽场。
有了足够多的钱,也不再受任何人的牵制,即使这里是布黎,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房子里,有月光洒进来,桌面上依旧摆放着凌乱的木块。
十七就这么睁着眼做了一个晚上。
……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含笑失踪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人们一开始还会议论含笑,可是渐渐地连提起这个名字的人都没有了。
斗兽场照常的开门,听说最近来了个新人热场,还挺厉害的。
十七并没有去过多的留意,因为有人找到了他。
是一个叫做豹哥的男人。
十七认识他。
之前在斗兽场的赌局上,这个男人靠着买含笑赢得了很多的玻璃石头,之后还给了含笑一个很重的布袋。
布袋里面装着很多的玻璃石头,男人说这算是见面礼。
豹哥这一次来,据他自己说是有含笑的消息。
才三个月的时间,十七变得比以前颓废了不少,头发长了,遮住了眉眼,整个人看着有些阴郁。
他觉得自己没用,救不了含笑,也打不过斗兽场的场主,只能每天待在这个房间里,不见天日。
“我说大兄弟,你没事吧?”
豹哥是个挺虎的人,虽然说不上是好人,但是坏得也不是那么彻底。
就像是别人去斗兽场都是冲着血腥刺激的场面去的,他却是为了赌钱去的。
用他的话说,斗兽那玩意就是两个没脑袋的互相撞,要么两败俱伤,要么一方阵亡,还真没什么意思。
十七拉开门,让豹哥进来,自己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豹哥倒是也不见外,坐下来左右看了看,问了句:“你们就住在这儿?”
十七抬起头,眼睛看不清楚,眼神倒是挺冷的,“你说你知道含笑在哪?”
“啊,对!”豹哥一拍脑袋,“这消息也是我从别人嘴里套出来的,你认识凌疯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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