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薇说:“干脆问问她,笔仙笔仙,我们这个任务算完成了吗?”
笔尖开始不受控制地胡乱划动,薄薄的纸被刮破,像是刻出狰狞伤口。
“bdbd。”
“她说她不知道。”方棠棠感受到笔仙快狂躁了,连忙说:“我们把她送回去了。”
与此同时,桌面渗出血水,染红整张白纸,笔尖也漫上层鲜血。
方棠棠手指微颤,“送、送她走。”
宁薇也吓得小脸苍白,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还想问……”
还在方棠棠阻拦前,她大声喊出来:“陆涟喜欢棠棠吗?”
“什么时候结婚啊?”
“什么时候生孩子啊?”
“生的孩子是男还是女啊?”
“能不能考上大学啊?”
“我送多少份子钱才合适啊?”
……
血从桌子里喷涌而出,笔尖不受控制地在纸上胡乱划动:“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一只苍白的手从黑暗里伸出,攀上了栏杆。
方棠棠喝声:“跑!”
拉住宁薇快步跑出天台,把天台的门紧紧合上,锁死。
关门时她往后一瞥,看到个扭曲的人形以极快的速度往这里跑过来,地面留下长长一行血痕。
“砰!”
铁门外传来重重一声撞击声。
幸亏天台的锁链很结实,女鬼把门撞得哐当哐当响,暂时也没有办法进来。
方棠棠松口气,看来她之前的料想也没有错。
昨晚在小礼堂逃生的经历告诉她,物理手段的隔断也能对鬼魂起到作用,比如昨晚唱戏的女鬼要撞很多次才能撞开薄薄层玻璃,而锁链男鬼也用了功夫才能进到那间小木屋里。
其实她还有第二种猜测:或许鬼物们有领地范畴的划分。
女鬼要进入属于锁链男鬼的地方、锁链男鬼要进入红色旗袍的地盘,都不是很容易。那——笔仙进不来这栋宿舍楼,是不是意味着宿舍楼里面也有……
方棠棠擦把额头的冷汗,安慰自己:怎么可能呢,哪有到处都是鬼的地方。
这也太离谱了。
而且宿舍楼最可怕的,难道不该是宿管阿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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