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临殊深深看了一眼举着牙刷发呆的约法沙。
万恶之源。
这么说也不一定对,就算不把那20%的资源用在约法沙身上,也不会落到平民手里。
约法沙不知道临殊在想什么,他平生第一次见非电动的牙刷,实在是好奇这种东西怎么用。
“帝国曾对你们招降过。”约法沙冷不丁地出声。
两人的关系处在绑架犯和被绑者的状态中,除了必要交流约法沙很少说话,既没问过临殊的名字,也没问过反叛军的目的,一副随遇而安的样子。
可能也不是很安。
临殊猜他可能是想通了,打算和自己交涉,谈谈条件换取自己的自由。
毕竟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皇帝会从电动牙刷想到反叛军真是太苦了。
“是有过,我自己都遇见过两三次。”临殊点头,坐到约法沙身边,“承诺给我帝都新城区的居民资格,让我做一个体面的上等人,甚至可以去当个官,做帝国的蛀虫。”
“为什么没有几个人答应?”约法沙问,“你们的生活条件这么艰苦,为什么不追求更好的生活?就是皇宫里的一条狗也比你们过得舒适。”
他目光澄澈,虽然说出来的话很刻薄,可神情却是认真的。
临殊被他最后那句话刺激到,腾地站起来:“为什么我们活得不如你们皇宫里的一条狗?你自己不清楚为什么吗?恬不知耻的掠夺者,将底层平民的一切压榨到自己手中,你的每一次呼吸都是这些平民的血泪换来的!”
“反叛军的反抗,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对吗?”
约法沙停顿了一下,就算落魄到这种地步,该正经的时候他还是习惯用皇帝的语调说话,“那么上等人的生活就摆在你们面前,为什么不去接受呢?帝国不会食言,这不是什么值得反悔的事,你也看到了,那些投降的反叛军过得很好。”
他们的思想截然不同,生存环境和接受的教育决定他们必定不能在同一个层面交流。
临殊直接捏住了约法沙的脸,皇帝的脸很小,他一只手掌就能托住:“好,我亲爱的皇帝陛下,你愿意给我当一条狗吗?”
他看到皇帝猩红的眸子里火光跳跃,面颊无声绷紧,约法沙挥开他的手,呼吸因恼怒沉重了几分:“滚开,低等的贱民。”
他说脏话不太熟练,大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只能挑出一句议事阁大臣们常用的来骂这个胆敢冒犯他的反叛军,可他骂人没有气势,重音都没落在该落的位置。
临殊被这句「低等的贱民」气得气血上涌,一时间觉得约法沙和帝国上层的官僚没什么区别,他猛地推倒约法沙跨坐在他腰间,双手扼住他的喉咙:“对,我们都是低等的贱民,那任我这个贱民摆布的你又算的了什么?你还当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吗?没有我你甚至活不过三天!就凭你这个长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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