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外面就有人进来了。令人牙酸的开门声,与其说是开门声倒不如说是门在水泥地板上拖曳的声音,司沛南明白,这又是个破落地方。
司沛南想装睡,却被来人一觉踹在了腰窝人,当即司沛南就咳嗽了起来。
“装什么睡,醒了就醒了。”来人语气极差,不用看都能脑补他的面目狰狞。
司沛南默了默,抬起他本就看不清楚人的那张脸,摸索着方位对着来人,唇边微微勾起一个笑:“狗急跳墙了?贺行。”
前一句是疑问,后一句是陈述。来人也没想到他还真的能把他给认出来,冷哼一声,在他腰窝又踹了一脚:“看来是踹得不够狠,让你还有力气说话。”
“是吗?”司沛南现在可不比当年,他反唇相讥,却又故意语气温和:“也是,你父亲大概连话都不能说了。”
“我操你妈!”拳头一拳一拳如星点般被砸在司沛南身上,他嘴角淤青,淌出几丝血迹,低声闷哼却并不叫停。
等到贺行打累了,他一把扯下司沛南的眼罩。司沛南视线当即落到了这间房子的角角落落,将环境探查的明明白白。
贺行看他打量,也并不阻止,还让开身子任他打量。屋里别的东西没有,放了几大坛酒,司沛南刚醒过来时闻到的异味就是白酒的味道。
贺行蹲在司沛南面前,和煦地咧嘴一笑:“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司沛南别过脸不看他,冷淡道:“不想知道。”
“呵。”贺行嗤笑一声,将司沛南那张脸捏在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手机,贺行笑道:“我知道,这手机一开机他就能知道你在哪儿,但是——”贺行悲悯地看着司沛南,循循诱惑他道:“他上一次不救你,这一次——他还会来吗?”
司沛南心间一沉,被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天又一次被贺行翻了出来。
贺行贺行贺行,光这个名字,都足以让司沛南想要手刃了他。可贺行却站在他面前吊儿郎当地将开了机的手机放在他身旁。
“一样的地方,你觉得是你先被烧死——”贺行转过头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向他,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对着司沛南的脸,用打火机划过他的脸道:“还是你先被烧死?”
几乎在同一时刻,那段监控视频已经由警方介入调查,同时由于贺行甚至并没有掩藏自己的踪迹,他们找人找的很顺利。
但贺行将所以通讯设备全部关了机,霍斯尉再三确认,司沛南的手机是一直带在身上,是被人强制关机的。因此,警方直接锁定了司沛南的手机,等到一开机,直接抓人。
霍斯尉却依然急躁,自知不能坐以待毙。脑子里飞快运转,他踱着步子在警局里思考,贺行才来过B市几次?这次按理来说不过第二次,那他爪司沛南做什么?一是报复司北,一是报复霍斯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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