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遇急的说不来话,手语也做得一塌糊涂,裴应声差不多能看明白,小朋友是在问他疼不疼。
江安遇捧着那只手不敢动,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拿出纸巾,轻轻摁着伤口,一边抬头看裴应声的反应,要是他皱皱眉,那江安遇手下的动作就再轻一点。
裴应声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好在乎的,随意动了动手腕,把手抽出来,放下衣服,“伤口不深,吓着你了。”
然后慢悠悠地回头,对着地上的男人,目光里几分轻蔑,“他倒是挺会看人下菜。”
“裴先生放心,”黑衣人提着那人的衣领,“我会处置好他,医生那边我已经通知过了,他现在应该在往黎逢苑赶过去。”
“那我先去疏散楼下的客人。”薛颂风紧跟着道。
临走前,薛颂风忽然想起分别时候,他与江安遇见的最后一面,那时江安遇才小小一只,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对他说的话。
他那时说,裴应声不是江安遇最好的选择后面还有一句话是如果他愿意等一等的话,不知道小朋友有没有听懂。
不过看这样子,他是没有听懂的。
越是这么想,他越是忍不住回头,深深看一眼心疼裴应声的小朋友,真是长大了,人长开了,胆子也大了,不比小时候,见人就不敢说话,只会躲在裴应声身后,怯生生地看着他。
不经意间,两人对上视线,薛颂风冲他抿一抿嘴角,江安遇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紧紧攥着裴应声的手。
裴应声转身,对上薛颂风几分探视江安遇的目光,难免不快。
“还有事?”
“没有。”薛颂风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裴应声朝他丢来东西的声音,他不明所以地伸手接住,是张银行卡,“酒吧归他,阿遇喜欢。”
裴应声手臂受伤,难得停了工期,在家里陪了江安遇几天,也难能可贵的没折腾人。
他垂眸,看着薛颂风给他发过来的消息,说是酒吧里的服务员有问题,他问了经理才知道,那人叫陈锦,不过当时事情闹得太大了,他估计是害怕,连着几天没来上班了。
‘陈锦’。
裴应声撵搓着鹿皮手套,把这名儿记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下手才能解气。
今天上课的时候,秦墨就感觉江安遇一直不在状态,下课铃响,甚至秦墨人还没走出教室,江安遇一句‘师兄,再见’,就一溜风一样背着包跑了出去。
剩下赵一究和秦墨在教室里面面相觑,不等秦墨说话,赵一究一拍大腿,“我突然想起来小遇上次的饭钱还没给我就跑了,我去追他!”
秦墨没搭理他,只是看着江安遇的背影,眸色越发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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