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江安遇哭的颤抖,让裴应声难以抑制地想起他生日那天,青年在那些太子党面前,也是这样哭的。
心尖狠狠一蹙,几乎要被人捏碎。
“下次小叔再跑,你打断小叔的腿,好不好?”
裴应声擦干净手,拿起地上的拖鞋,一只一只地给江安遇穿好,“阿遇要是高兴,给小叔栓条链子也”行。
“你总,这样!”
江安遇踢开他手上的鞋,那种没来由的恐慌再一次袭上裴应声的心头,男人指尖微微颤抖着,拿回被他踢到一边的拖鞋,不知道江安遇还要说什么样的话,来决定他的生死。
“总这,样!”青年低吼着,所有积埋在心口的压抑一股脑的涌了出来,他看着裴应声肩头轻微渗出的血水,肩头耸动的更厉害,他说,“你总,自以为,是!”
“从来,不管,不问,我们这些人,的看法!”
“你这会,开心了,就对,谁都,笑意盈盈。不开心,了,哪一,个人,多呼吸,了,都,是你发泄,的理由!”
“裴应声,”青年难过的直跺脚,晃得眼泪到处掉,“你讲不,讲理,啊!”
你讲不讲理啊。
以前的裴应声,哪里需要明白‘讲理’这两个字呢,他自己就是道理。
可如今,单膝跪在地上的裴应声怔愣着。片刻,他终于起身,沉默的看着眼前发泄的青年,等了不知道有多久,等到他终于鼓起勇气,才敢伸手,慢慢的把青年圈在他怀里。
“不是你们这些人。”
是他的阿遇。
裴应声无比渴望青年能够回抱着他,可是他能感觉到眼前人的抗拒,大概是连江安遇自己也没想好,要不要原谅他。
可裴应声想,半年他都等了,未来等十年,等二十年,三十四十年,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叔改。”男人搂着江安遇清瘦的腰,越发的紧,他把下颌抵在江安遇肩头,继而无助地埋在江安遇的脖颈里,眼泪湿糯着青年的衣领。
裴应声哑声说,“我们阿遇说什么,小叔都改。”
“小叔和你不一样。没人教过小叔该怎么尊重人,怎么去爱人,小叔身上的坏毛病太多,”裴应声近乎乞求的声音在江安遇耳边响起,“阿遇不要怕麻烦,别放弃我,”
“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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