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多年没想起过林辉这个人。
是死了,病了,还是为钱犯罪蹲牢子,都和我没再有牵扯,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我全然不知道,我这些年风平浪静的生活,背后竟然有裴雁来在开路。
多管闲事不是他的作风。裴雁来既然能帮我到这个份上,又为什么会一声不吭地把我扔掉。
我真的只是块可有可无的狗皮膏药吗?
自作多情是人的天性,我确实动摇了。
我嗓子发紧,问出口的话语无伦次,眼下和过往倒错。
“你不回我……那天之后,你再也没回过我消息。你把我删掉了,我找不到你。为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问题憋了太久,以至于我不敢听到答案。
裴雁来似乎换了拿手机的姿势,衣物摩擦,让我耳朵发痒。
静默几秒,他才不紧不慢,客客气气道:“回你消息好像并不是我的义务,林助。”
一拳打在棉花上,我很无力:“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我不知道。”他轻笑一声。
“……”我接不下去了,说不沮丧不可能,但他能好好和我讲话才是不可思议。
傻b才去猜裴雁来的心思。
越挫越勇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今天听了老歪一席话,我感觉我还能和裴雁来这座五行山再斗五百年。
裴雁来继续道:“如果没别的事……”
大保健侧门的尽头是垃圾箱,高耸的路灯泄下一点光。我看光下挣扎的飞蛾,内心逐渐变得平静。
“有。”我清了清嗓子:“最后一句话,你听完我就滚蛋,这辈子不会再烦你第二次。”
“说。”
我可能真的喝醉了,突然笑起来。
“刚才那句是骗你的。”
“嘟”一声。
他挂了,毫不留情。
第44章 好名字
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我拿着电子请柬,受邀参加首都高校联合举办的领峰杯百大辩论论坛。与会地点在民大的新礼堂,统一要求着正装。
二月初最低温还在零下,我翻出一件驼色长风衣披在西装外面,看起来人模狗样,在地铁上甚至有姑娘来要我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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