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跟学长约好饭,但曹逸大老远跑过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没有让人家空着肚子回去的道理。
曹逸比他们都年长,到底更成熟稳重:“那你们去吃,我中午还约了人,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
林书雁过意不去,对他说:“那我们改天再约。”
“没问题,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呢。”曹逸看了眼时间,冲他挥挥手,“二食堂的水煮鱼我馋了好久,书雁你今天可一定得替我去吃。”
忽视了常湛的不悦,林书雁笑着说好。
“那我走了。”
拍毕业照的人群还未散,穿着学士服的、校服的、短裙的,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热得红扑扑。林书雁也觉得有几分热,鼻尖冒了汗,便把花束放在一边的台阶上,脱了学士服。
常湛殷勤地说:“我帮你拿。”
衣服是学校统一发的,要按时归还。林书雁把花给了他:“我去还衣服,等我两分钟。”
常湛不情愿地抱着花,最大的那支向日葵被晒得有些蔫了,小雏菊无精打采,只有大叶尤加利支棱着。
他看着不顺眼,开始一片片拔小雏菊的花瓣,等林书雁回来,一半小雏菊遭了殃,白色花瓣落了一地。
“你做什么呢?”林书雁眉头紧蹙。
常湛说:“吃醋呢,不够明显吗?”
林书雁哭笑不得:“曹逸只是我学长。”
解释完,他就发觉实在多此一举,他跟常湛又不是那种关系,何必心虚呢。
“可是我不喜欢他。”常湛开始对最大的那朵向日葵下手,第一片花瓣飘落在他脚边,“也不喜欢他送你的东西。”
曹逸看林书雁的眼神,让常湛感觉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像在被狼盯着,警惕、狡黠,又野心勃勃。
偏偏林书雁毫无警惕就算了,还总是冲他笑。
林书雁干脆跳过这个话题:“走了,去食堂。你想吃什么?”
常湛说:“反正不去二食堂吃水煮鱼。”
林书雁:“没完没了了?”
常湛把没摘完的花给他,绕过去开车,顺便把副驾上那束没机会给林书雁的花扔到了后座。
林书雁一上车就闻见了,车里飘着清淡花香,混着一点男士古龙水味道。他回头找,好巧不巧,也是向日葵,搭的香槟玫瑰和白桔梗。
他有点知道为什么常湛下车时黑脸了。
怀里那束快被摘秃的花仿佛千斤重,大叶尤加利扎在他脸侧,怎么抱都不舒服。林书雁干脆也一同扔到了后座。
食堂离图书馆不远,开车三分钟便到。
常湛下车,看见眼前四个大字“学生食堂”,问林书雁:“这就是二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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