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湛说:“你耳朵尖上有颗小痣。”
他长得白净,几颗朱砂色的痣就越发显眼。林书雁自己却从没注意过:“是吗?”
“嗯,特别性感,总勾引我。”
“……”
什么跟什么呀,林书雁无语。
今天本来打算回家休息一会儿,再整理下刚才的手术记录。这下可好,计划全被常湛的出现打乱了。
而始作俑者吹完头发,正靠在床头悠闲看书,长腿交叠在一起,右手微微撑着头。
林书雁见他几分钟就翻了小半:“你看这么快?”
“啊,对啊。”
其实常湛根本没仔细看,注意力全在别处,两秒钟翻一页,不知不觉就快翻完。
林书雁“哦”了声,随意问道:“讲的什么?”
常湛尴尬笑笑,像重新经历了一场高中课堂抽背,想撒谎糊弄老师却被抓个现行,连课文名都没记住。
他合上书瞥了眼,还是本外国小说,名字绕口:“太困了,没看下去。”
林书雁也不拆穿,只走过去从他手里抽走了那本书,又从衣柜里找出套干净的睡袍,要出去。
“去哪儿?”常湛从背后勾住他腰间的绑带。
浴袍绑带本来就松垮系着,被这么一勾快要散开。
林书雁露着一小片胸膛,连忙重新系紧。刚才头发上的水滴湿了后背,潮潮的,他想换件。
可常湛霸占着卧室,他脸皮薄,当着他面换不愿意,去书房又觉得过于矫情了。
“要换衣服?”常湛见他抱着衣服,一眼看穿,“就在这换吧,我不看。”
说完,他就转过去。
林书雁脸上有点发热,走到窗边拉紧窗帘,顺手关了灯。
房间里立刻暗下来,仿佛连环境都安静了许多,只有布料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暗绿色窗帘吸走全部的光,林书雁摸黑看不清,慌乱间穿错了袖子,又脱下来重新穿了遍。
“换好了吗?”常湛声音似乎有些发紧。
还没系好绑带,林书雁快速打了个活结,轻轻“嗯”了声。
正要伸手去开灯,一头猛兽从背后扑过来,带着凶猛和嗜血的贪婪,紧紧将他抱住。
接着是毫无预兆的吻,如初夏急雨重重落下,砸在他的脖颈和肩膀。
分不清是亲吻还是噬咬,常湛呼吸错乱,尖利的犬牙划过他的动脉,起伏的胸膛紧贴他的后背,亲密到连两人的呼吸也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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