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怕他中途进来,林书雁就简单冲了下,浴室里水汽熏腾,他也没多余的力气认真洗。
出来常湛已经点了外卖,客厅虽然也遭了殃,但比卧室能入眼点,只是林书雁有强迫症般总想捋平沙发上的褶皱。
外卖还没到,他从冰箱里找出半盒草莓垫肚子。
一切罪恶的开始的都是沙发,林书雁有了后遗症,到处转移注意力。
上次来是常湛发烧时,那次是晚上,他心思全在常湛身上了,没怎么注意其他。
捏了个草莓放进嘴里,林书雁看见贴墙的书架上放着一些书,有几张CD和陈设品,还有奖杯。
“这都好多年前的了。”常湛冲完澡出来,擦着头发走过来,“含金量不高就算了,奖杯质量还不行,搬家时磕了个角。”
下面一行小字写着他的名字和乐天杯,林书雁好奇:“这是什么比赛?”
“业余钢琴,好像是高中的比赛吧。”
林书雁不由想起之前在他车上播放的那首钢琴曲,常湛说是来催眠的,他居然真信了。
常湛看穿:“闲着没事弹着玩的,都两年多没碰过了。”
再上面那层书架上还有个金色球型奖杯,林书雁想拿,却没想到是全实心的,又放下。这次他没问常湛,因为下面写着“飞驰杯”,应该是赛车。
常湛指了指旁边几个奖杯:“这些都是赛车的,不过都是非职业的。”
他不是职业选手,参加不了职业赛。
“这是滑雪?”林书雁看见个雪板形状的奖牌。
“嗯。”常湛嘚瑟,“早知道你来,我把幼儿园小队长的奖状也拿出来贴上,还有压箱底的五年级满分作文,多拉风啊。”
林书雁笑起来:“这些也挺拉风。”
其实他有点意外,好比赛车,他以为常湛就是单纯爱玩,或者是为了追求刺激,他从没想过他是在认真对待。
常湛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玩世不恭。
最大的那座奖杯旁的相框里夹着张照片,常湛穿着赛车服,笑得落拓不羁。
常湛拿走碗中最后一颗草莓:“是不是突然觉得男朋友挺帅的啊?”
林书雁被他说中一半:“我说过不帅吗?”
“没有。”常湛回忆了下,“但是你也没有夸过帅,还只给我打了及格分。”
那天去宠物店路上,林书雁被他盯得不好意思,随口一说罢了:“你怎么还记仇?”
当然要记仇。不仅记仇,常湛还想让他一分一分说出来扣分点:“那考量下男朋友的综合能力,再给打个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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