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紧闭,房间里光线晦暗,他一时分不清外面是晴天还是阴天。
“反正今天没事,累就再睡会儿。”常湛说。
林书雁懒得抬手去找自己的手机,问他:“几点了?”
“十一点多。”
林书雁浑噩的意识又立刻清醒几分,平时周末他睡得再久,也最多睡到八九点,只有跟常湛在一起时,才会荒唐度日。
还真是从此君王……
不过他很开心,昨晚常湛会向他坦白那么多,他的父母,他的童年,这些都是常湛从未向自己敞开的心扉。
昨晚常湛睡着后,他失眠许久。
身体沉重疲倦,却也满足充实,仿佛空缺的躯壳终于找到灵魂,才成就了一个完整真实的人。
至少现在,有自己和他一起面对了。无论是对黑暗的恐惧,还是童年的不幸,他都想陪着常湛走出来。
林书雁与地心引力和腰间的臂膀做对抗,想要起床,奈何又被常湛搂紧,随后一双唇覆上来,将他锁紧在吻中。
虽然不是大清早,可肌肤之亲真切温热,不容忽视。林书雁半推开他:“要起床了。”
“不要。”常湛跟小孩似的耍赖,蹭着他的下巴,“下午有安排吗?”
现在林书雁闲人一个,没有特别的安排。
常湛顶着他:“那就再……”
“不行!”林书雁整个人都绷直了,火燎的热从脸颊传来,“昨天,够了。”
常湛年轻气盛,不知满足,抵着他的额头笑道:“宝贝儿,塞牙缝都不够呢。”
林书雁不知道为什么他精力如此好,但自己是真经不起折腾了,全身跟散架后重新组装过似的,哪里哪里感觉都不对。
那东西还戳,他感到下腹发胀,一股水意袭来,又不敢乱动:“呃,常湛……”
常湛整个人懒懒的,枕着手臂:“啊?”
林书雁很破坏气氛地开口:“我想去厕所。”
常湛用探究的眼神向下瞥去,棉被遮住了全部视线,他只好作罢,开始反思自己:“昨天没弄干净么?”
“小的。”林书雁涨红了脸,小声说,“水喝多了。”
常湛一脸了然地笑,放开了他。
林书雁得救般穿好睡衣,成功脱离他的魔掌,奔向洗手间。
洗手间也是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一片狼藉,沐浴露掉在地上,剃须刀歪倒着,没来得及开窗通风,地上还有没干的水渍,处处昭示着有过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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