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不可思议,难道他眼花了?
“湛儿,我是不是做梦呢?”苏定拉起常湛的胳膊,“你快掐我一下,让我清醒清醒……”
常湛毫不客气,真掐了下他大腿,苏定疼得嗷嗷叫。
“不对不对,要做梦也是你做梦呢!我可不常梦见林医生,天天梦见林医生的人是你才对。”苏定分析一番,“该我掐你一下。”
他也不客气地掐回去,一点也不肯吃亏。
“咳!”
常湛轻咳一声,示意让他别闹了。
苏定挠着头,人都懵了:“真不是梦?”
林书雁双手插兜,笑着:“不是,我也是过来支援灾区的。”
苏定还是不敢相信,看看常湛又看看他:“这也太巧了!”
林书雁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苏定,遇上常湛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
他以为他们是两根直线,就算是有,也只有一次相交的机会。人生短暂重叠过后,又再各过各的。
常湛,连同常湛的朋友,常湛的生活,常湛的一切,都再与他无关了。
可命运就喜欢以捉弄人取乐。
林书雁打量着苏定的一身迷彩服:“你怎么也?”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苏定长大了,也知趣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聊。”
边说着,他捡起滚到林书雁脚边的苹果,顺手牵起了小武。
“小武,单身狗别瞎凑热闹,这是聪明狗狗该有的自觉……”
苏定像一团火热的风,温暖又短暂地吹过,等他离开,帐篷里的冷空气又开始凝结。
林书雁没话找话,问:“苏定也入伍了?”
“嗯,他满两年了,马上就退伍了。”
“他看起来不像会去部队的人。”
常湛道:“跟家里闹别扭了,非要来自己找罪受。”
林书雁只知道苏定有一个哥哥,被家里宠得厉害,平时也很娇气,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能在戒律森严的部队里呆上两年。
两人聊苏定,聊部队,聊灾区,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天南海北,就是不聊彼此。
等雨小了点,外面逐渐有了人声,林书雁站起来:“我带你去打针破伤风。”
常湛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林书雁带他去找同事,郑岩也在:“书雁,你刚去哪儿了?找你半天。”
“怎么了?”
郑岩摆摆手:“也没事,刚才分帐篷呢,我把咱俩报一块了。还有志愿者给拿了几件厚衣服,我放你床上了。”
在这些事上林书雁都很无所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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