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帮忙解围:“你们好好学习,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她们见他身上穿着白大褂,就问:“那以后我能当医生吗?”
“当然。”林书雁说。
常湛附和:“当医生要的分数可高了,你想当医生可得好好学习才行啊。”
“我每次都是班里第一呢。”女生不服气道。
旁边的男孩说:“我想考武警,跟他们一样……”
他们说着,热热闹闹地散去。
常湛把自己的魔术小道具收回口袋,见林书雁也要走,便说:“我今天还没换药,你刚才在忙。”
换药一般是护士或志愿者来做的,不用直接找医生。
但听他这么一说,林书雁竟有点不放心。常湛的伤口很深,他们会不会处理不好,会不会感染,会不会包扎得不严实?
他越想越多,有的没的,赶紧让自己收回思绪:“跟我过来吧。”
还是刚才给伤者做心理辅导的帐篷,已经没有人了。林书雁去隔壁拿过来医药箱,让他脱下一边的袖子。
常湛今天话不太多,人也不太有精神,看上去像是累了,就静静坐在椅子上等他换药包扎。
林书雁轻手将纱布拆开,伤口还没结痂:“会疼。”
他好心提醒。
常湛开始没吱声,等林书雁拿着镊子把棉球伸到他面前,才问:“有多疼?”
林书雁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动作一顿:“跟昨天差不多。”
常湛说:“那我能抓着你的胳膊吗?”
林书雁本低着头看伤口,猛地抬头,猝不及防撞上男人的目光,又猛地低下头。
常湛在和西住院时,换药时也会这么做。
是他说的,疼可以抓着我的胳膊。那是他常用的哄小孩子的伎俩,常湛却很认真地抓住了他。
没人会不怕疼的,常湛也是。
有些时候他都恨自己记忆太好,以至于把过去的细枝末节记得太清楚。
林书雁努力控制着情绪,冷冰冰道:“随便你。”
常湛便不客气地抓住他的左胳膊,力道不大,却让他僵硬住了,无法动弹。
林书雁不敢抬头,只敢盯着伤口看,把上药的过程细节到不能再细,一遍又一遍,再耐心包扎好。
整个过程常湛也始终没说过话,不过他感觉自己手臂上的力道渐渐松了,等再抬眼,常湛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这样的姿势对颈椎极其不友好,林书雁想叫他躺下好好休息,又不忍心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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