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桥月心里跟明镜似的,装做信了:“是么,那您这厂子迁得可真是时候。”
“行了,给咱二爷留点面子。”白安贤刚还在担心,这会又被逗得笑开,“我看这也算是个好机会,问题都是要慢慢解决的嘛。”
“我看小维知可没有想解决的意思。”周桥月不以为然,喝干一杯酒,重重顿着酒杯,“这都几点了?他那么守时,还不来就是不想来。”
“那不是更好?我们也不用担惊受怕了。”白安贤天生乐呵,圆场道。
盛绥抬手示意服务生上壶酒,摆在旁边备着:“再等等吧,反正不急。”
“行。你们二位时间比我金贵,你俩不急我也不——咳咳!”白安贤这嘴不消停,咳嗽越来越狠,他不得不拿起杯子往下漱。
周桥月赶紧拦住:“祖宗,那是酒。知道自己是病秧子还不乖乖喝茶?”
白安贤不满:“连酒都舍不得给我喝,有没有天理了!”见旁边没人接茬,他又戳了戳盛绥的手肘,“二爷怎么不说话?”
被叫的人捻了捻烟卷,许久都没出声,烟草星星掉落。
“嗯?”盛绥正凝神听着外边的动静,回过神后仍有些怔愣。
白安贤说:“你给评评理,桥月总压着我吃药,不让我喝酒。”
盛绥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仍怔忡着:“你们听见脚步声了吗?”
余下俩人这才竖起耳朵,然而只觉得人来人往,声音杂乱不堪。
“外边儿到处都是脚步声。”周桥月不知他卖什么关子。
盛绥摇摇头,他不是指那些杂音。
咚,咚,咚……
那动静越来越近,盛绥的心也跟着狠狠沉了一下。
“是他来了。”盛绥肯定地说。
第5章 让我揍三下
白安贤和周桥月猛地回头。
果然,屏风后面走来一个年轻人。季维知今儿没穿军装,换了身寻常衣服,一身宽大的褂子颇像胡同跑街的。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桌面,兹拉搬开椅子,却并没坐,而是朝盛绥瞥了一眼:“二爷,别来无恙。”
盛绥本随意地翘着二郎腿,听到这声,僵硬地转过头,眼神跟季维知的撞了个满怀,“清安来了。”
“哼。”季维知板着脸挨个打招呼,“唷,白大使也在。”
白安贤干笑两声。
季维知没理周桥月,绕过桌子,径直坐到三人的对面。
换做别人也就不计较,偏偏周老板是个心高气傲的,知道季维知为什么膈应自己,却偏要戳人家肺管子:“小维知怎么不喊我?我不算长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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