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期提前这么多,也有不少难题。季维知提醒:“如果要尽快动身,很可能厂家到云城后需要在临时场地里,条件很艰苦;而且,有的厂仪器精密、运转复杂,得有管事儿的亲自跟去运营,那么随行家眷席位……”
“这些都尽量解决,实在不行,也只能苦一苦。” 萧从明做决定一向很果断,“如果一切顺利,最早什么时候能走?”
“还需要跟铁道部门协商空车次,再加上包装搬运时间……” 季维知算了算,“至少也得到月底。”
萧从明点头,“立刻准备。”
季维知领命,敬了个军礼准备道别。
“等会。” 萧从明忽然叫住他。
季维知收回脚,站在原地。
“你作为负责人,需要随行保护他们。” 萧从明试探道。
季维知不明白为什么要提这个:“当然。”
萧从明欲言又止:“盛家二爷,也会在那趟车上……”
季维知恍然大悟,心说领导您可真是操心,面上挂着真诚谦卑的笑:“上校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那就好。正好借朝夕相处的机会,你俩好好缓和一下关系。” 萧从明为了缓和气氛,损道,“为了大局,得趁早把私仇翻篇儿了。”
季维知挠挠头,心说那记仇的小本本都快被我撕了、扬了。
但领导的面子不能拂,他领命似的说:“成,就冲您这话,现在我就找他聊闲天儿去。”
萧从明还当他在插科打诨,无奈地说:“别跟我贫。我之前就想问你,到底多大事儿,值得你梗这么些年?”
“那可老大事儿了,终身大事呢。” 季维知半真半假地说。
“我可去你的吧。” 萧从明没招,从这人嘴里就套不出一句好话,干脆让人赶紧走。
季维知当晚加急通知到各公司理事,等处理完到家,客厅已经没人了,但有盏灯替他亮着。
平时盛绥不会睡那么早。季维知担心,还是想看眼放心了再睡。
于是他上楼,敲响了盛绥卧室的门。
细细簌簌的动静响了好一会儿。男人出现在门口,睡衣领口扯得老大,露出胸前薄肌,袖子也爬到肘部,头发有点乱,左脚还踏错了鞋。
看这样子,是刚被吵醒。
“你睡了啊,对不住……” 季维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盛绥鼻音有点重,睡眼惺忪,但下意识捂住季维知的耳朵。
耳尖粉粉的,还有点烫。
盛绥问:“怎么,又打雷了?”
“没有没有。” 季维知编了个理由,“这不是内迁通知下来了嘛,我跟你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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