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有些慌乱,但还是笑得温和,手在长衫上攥了一下,“嗯,打算回去了。”
季维知点点头,心虚地朝身后望望,祈祷裴山没听见他俩的谈话。
“您…… 啥时候来的?” 季维知试探到。
千万别是在自己索吻那会就来了吧!
裴山犹豫着答:“应该…… 比你俩到得早。”
怕什么来什么,季维知人都僵了。
“我本想离开来着,但你们突然出现,我想要是那会出去的话你们肯定更尴尬,我就没好意思动。” 裴山温和有礼貌,“没想到,还是被你撞见了。”
季维知心想,完了完了,这是被迫听了全场?
裴山打消他的担忧:“放心,我对别人的私事不感兴趣。”
季维知正不知怎么办才好,忽听盛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怀璋么?”
盛绥把季维知往回拽了拽,拦在自己身后,恍若无事地跟裴山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裴山鞠躬,“没想到您也在这趟车上。”
“嗯,去云城办点事。” 盛绥说。
大家都明白被迫迁到南边是为了什么。裴山笑着点点头,“祝您顺利。”
盛绥颔首,“您也是。”
这儿一来二去,刚刚气氛中的尴尬一扫而空。
“我走了,不耽误您二位‘动手’。” 裴山耸耸肩,说着看似无关的话,精致的脸在夜色下更有美感,“看来这回场面没上次激烈,连扣子都没歪。”
话里打趣季维知的意思明显。
季维知听完头都快折胸前了,好容易把人送走,他自个也赶紧逃回通铺。
年轻的身体一溜烟般闪入夜色深处。
温绍祺正四处找季维知,见他气喘吁吁地回来,高呼:“哎!你上哪去了脸这么红?”
这么一说季维知更没脸,支支吾吾好半天。
温绍祺一拍大腿:“你不会是去见二爷了吧?”
季维知整个愣住。
温绍祺张大嘴巴:“啊?还真是?我天……”
登时就有好几种说辞在季维知心中闪过,比如要是私情被撞破该怎么圆。
然而温绍祺确实挺二百五的,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少校,人家二爷好歹是个伤号,你别总欺负他,显得咱不占理。” 温绍祺唠叨开,“而且上校临走前特意嘱咐你呢,让你别跟二爷挑事儿,这就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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