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抱我进去。” 季维知没骨头一样挂着,耍无赖。
盛绥脖子被这么吊着也不说难受,俩人抱着走,又别扭又滑稽,总算回到屋里,盛绥弯下腰,把季维知放到沙发上,起身准备煮面。
“你等会,先别走!” 季维知忽然警觉,拉住盛绥的领带往自个跟前带,“突击检查。”
盛绥疑惑:“检查什么?”
话音未落,小孩就凑到他的嘴边,鼻尖时不时蹭到下巴。
又嗅过两下,季维知满意地点点头。只有薄荷的香气和淡淡的皂荚味。
“还行,没背着我抽烟。” 季维知说。
盛绥这才明白刚刚在 “突击” 什么,不禁笑道:“这就检查出来了?不再仔细看看?”
“还要怎么仔细?” 季维知不躲,直勾勾地望回去。
“至少,” 盛绥低下头,俩人的呼吸缠绕到一起,声音便越来越低,“得尝尝吧?”
几乎是同时,季维知也凑上去,含住温软的下唇,吮吸,打湿,交换,你来我往,气息深沉。
“尝完了,” 季维知嘴里尽是湿热的物什,含糊不清地说,“看来某人一个人在家时很乖嘛。”
久别重逢的吻比以往更激烈,没一会,季维知就软绵绵地挂在人家脖子上,跟滩水似的化在沙发上。
季维知赖了吧唧地支使人干这干那:“做面时下点卤子吧。这段时间天天在山里吃土豆,嘴里都没味儿。”
盛绥苦笑:“松手。你这么挂着,我怎么去做饭?”
“我不的!抱着去呗。” 季维知不但不松手,连腿都盘上来,得亏是军爷腹部核心力量强,否则非得摔下去不可。
盛绥笑他,“这会儿又不怕我肩膀疼了?”
“你少吓唬我,陆医生说你现在利索着。” 季维知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有点担心,乖乖跳下来,只缠着人家手臂走路,小小声替自己辩驳,“再说了,我刚刚自己还担着劲儿呢,又没真扯到你肩膀……”
盛绥刮了刮他的鼻子,“嗯,还是知知会疼人。”
季维知傻乐,拿鼻尖拱人家后背,催促道:“快下面!饿死了。”
咕噜,咕噜噜。
面汤翻滚起来,冒着腾腾热气。
盛绥端上面,特意往里多加一勺卤。
军爷好久没吃过这么有味儿的东西,进起食来那叫一个风卷残云。盛绥在旁边瞧着,一边温柔地笑着,一边怕他噎着给他递水。
季维知捧起碗吸溜干净,连卤子都没剩一滴。
“你们队里没饭吃?” 盛绥瞧他狼吞虎咽的样,又好笑又心疼,替他把嘴角的油擦干净,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擦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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