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快呢?”离瑜再次笑起来,他伸手捏了一下仉淮的耳朵,声音压低:“我那段时间,可是快活极了。”
离瑜之前“讲故事”的时候,有些事情的细节没有讲得详细,仉淮不是一无所知的稚子,自然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也清楚对方的言下之意。
他现在肯定离瑜就是在正大光明的搞颜色,他神情慵懒,似乎只是随意一说,仉淮就算想稳住,当做没听懂,那股热意却随着离瑜的指尖一路蔓延过来,他不看都知道自己的那片皮肤必然是已经红了一片。
明明刚才在听离瑜还那么全神贯注,现在只要他压低声音缱绻地说上三言两语,仉淮瞬间就会被他拉进那种令他心跳失序的氛围中去了。
可恶的狐狸精。
离瑜当然知道现在失忆了的仉淮与回忆中不一样,甚至有着较大的差异,这会儿只是一时兴起才说了两句,以前可没这种机会,他有足够的经验告诉他,这样做的话最后折磨的只会是他自己。
他原本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可现在看着仉淮的样子,他顿了一下,在心里暗骂一声。
结果还是差不多。
离瑜倏地站起身,深吸一口气,道:“吃好了吧?我送你回去。”
他把车停到仉淮家所在街道不远处,剩下的一段路要跟仉淮一起走回去,说是当散步消食,实际上是想占据多一点时间。
这段路不算长,仉淮却走得有些心惊胆战。
因为离瑜胆子太大,仗着天黑光线不足,把一条尾巴放了出来,圈住了他的手腕。
仉淮原本还想说点什么还缓和一下这个微妙的气氛,在那条尾巴缠上来之后就全卡了壳,让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生怕被谁看见。
噢,又是先前在餐桌后偷偷摸摸时的那些猜想,不是新潮的装饰,就是糟糕的奇怪东西。
离瑜倒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他说:“带我进你家坐坐。”
不是询问,而是十分直白的要求。
平日里他跟殷九昭井水不犯河水,白天黑夜两个时间段泾渭分明,那时他是不想见到殷九昭那张臭脸,不想踏入对方的领地给自己找不高兴,可他现在想想,好像也没有这种规定。
或许是晚餐的时候回忆了一通,再加上之前打架时看见的痕迹刺激到了他,他才不管殷九昭是怎么想的,心里难受那是最好,总之他改变了将仉淮送至街口的想法。
时间都是自己争取来的,装什么无私大度呢?
他是只狐狸,又不是菩萨。
仉淮没想到离瑜会提出这种要求。
他一时有些头疼,有种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的感觉。
殷九昭肯定是跟一样在家里等着自己回来,按理说殷九昭跟离瑜是同事,早就认识了,跟先前伊安突然跑来看他一样,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升起来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忐忑什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