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眼角带着一道细长的疤,盯着人的眼神像一条冰冷黏腻的蛇,“尖子生,很狂吗?”
身后一人凑上前,狗腿道,“凛哥,别跟他废话,让他知道点厉害。”
邵文博丝毫不知命运的洪流已开始朝他涌来,面无表情的对几人道:“别挡路。”
他回家晚了母亲会着急。
这一句被当做挑衅的信号,疤脸骂了声“艹”,吐掉嘴里的烟头一步步逼近。
不知是谁率先推了邵文博一把,后者被身后沉重的书包一坠,没站稳跌倒在地。
“咔!”姚岳山拿着喇叭,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们几个,以前打没打过架!推搡会不会,省着力气拿来干嘛?!”
陆珩拍了拍校服上蹭到的土,笑着安慰几名面带紧张局促的群演,“再试一次,不用太顾忌不敢使力,没关系。”
几人都听过陆珩有后台的传闻,生怕力气大了被他报复,闻言松了口气。
姚岳山眉头紧锁,盯着显示屏道,“准备好了就再来一次。”
挑染了几撮红发的青年率先推了邵文博一把,后者“砰”地摔在地上,引来几人不留情面的嘲笑,
“哈——这尖子生怎么娘们兮兮的,该不会是小姑娘假扮的吧?”
邵文博显然有过不少类似的经历,格外熟练的缩在墙边,希望他们早点出完气走人。
谁曾想换来了几人的变本加厉。
邵文博认识其中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人,他们住在同一片筒子楼。
他大抵听家里人说过邵文博家几句闲话,跟着踢了陆珩一脚,骂道:“婊*妈领着你这个拖油瓶到处碍眼……”
他们谁都没发现,邵文博眼底变得黑沉一片,他悄无声息地解下身后的书包,猛地拎起朝嘴最脏的雀斑脸抡了过去。
这一下把雀斑脸砸的眼冒金星,反应过来自己被平时看不起的人揍了后,和几人一起把邵文博按在了地上。
他们打架的动静不知被谁报了警,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响起,“都不许动!”
疤脸他们都是惯犯,见状扔下邵文博抄小路七拐八拐的跑了个干净。
“好,咔!”姚岳山盯了会回放,终于松口道,“再拍几个特写,准备下一场。”
演疤脸的群演伸手把陆珩从地上拉了起来,笑道,“陆哥,刚刚得罪了。”
陆珩微微颔首,“没事。”
直到在椅子上坐下,才发觉适才先着地的手肘火辣辣的疼,可能恰好磕在了石头上。
拿手揉了两下,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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