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领结,太难看了。”穆煦说,他凑到池君韬面前,抬手解开领带,灵活地打了个复杂的双温莎结,又在池君韬的左领别了个简约纹样的胸针,左看右看,总觉得缺点什么,他问,“你有手表吗?”
“有几块,放在老宅。”池君韬说。
穆煦叹气,拉开抽屉贡献自己的存货,太昂贵的表不适合小年轻,太便宜的又配不上这身衣服,他挑来挑去,挑了一块价格适中、款式轻盈的表,扣在池君韬手腕上。
“你还需要一双鞋。”穆煦说,他蹲下,从巨型衣橱下方的柜子拉开,露出一排没拆封的鞋,问,“你穿多大的鞋?”
“44”池君韬说。
“跟我一样。”穆煦双手拿起一个鞋盒,放在地上,“意大利手工制作,第一次穿不会磨脚,送给你了。”
池君韬看着穆煦勤劳的忙前忙后,心中涌出莫名的暖意,他说:“谢谢,这个我会……”
“这个不用还。”穆煦拍拍手,站起身,“这一身都送你了,你第一次出席商务晚宴,这些当作我给的纪念礼物。”
全身上下约莫十几万,就这么轻巧地送给了他,池君韬愈发好奇穆煦的家境,他郑重地说:“谢谢。”
穆煦拿起一瓶香水,问:“你要吗?”
池君韬摇头,穆煦说:“海洋味儿的,就洒一点点。”
“海洋味儿是什么味儿?”池君韬问。
穆煦将香水喷在手腕上,甩甩手,递到池君韬鼻尖下。温暖的体温促使香水迅速散去前调,进入清爽微咸的中后调,池君韬评价道:“还不错。”
“当然。”穆煦挑眉,“我挑的都适合你。”他将香水洒在池君韬的手腕和耳后,池君韬说:“我以为要洒衣服上。”
“你要熏跑大家吗?”穆煦说,“若隐若现才最高级。”
池君韬瞬间觉得以前他参加的那些自诩高端的二代聚会都是过家家,穆煦抬手,揉乱了池君韬的头发,说:“我去换身衣服,再给你做造型。”
“换衣服?你穿这身去不行吗?”池君韬问。
“这身过于正式,我参加的是晚宴,不是会议。”穆煦说。
按照之前挑选的步骤重复一遍,这次效率颇高,十分钟后穆煦给自己喷上香水站在池君韬身旁。两人面朝同一面落地镜,两种风格不同的西装,两种泾渭分明的气质,穆煦温柔和善,池君韬阴沉锋利。
“你这么乱着头发好像也可以。”穆煦说,他拽着池君韬坐到凳子上,两只手在池君韬头上抓抓弄弄,用发胶固定发根,让整个发型变得蓬松饱满。
“你怎么什么都会。”池君韬说。
“上学时候不太忙。”穆煦说,“大家又爱攀比。”他左看右看,满意地松开手,扶住池君韬的肩膀,“好了。”
池君韬觉得镜子里的自己跟平时的自己没什么不同,顶多是精致了些,像第二个穆煦,很难不觉得穆煦在养儿子,他木着脸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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