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蓝金宝凑到曹瀚洋身边,压低声音询问,“你从昨天就心事重重的样子。”
“啧。” 曹瀚洋舌尖弹出一个语气词,他抽一张纸巾毫无章法地折来折去,问,“池少订婚这个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 蓝金宝沉吟,他转头看向厨房里忙碌的四个人,池君韬用锅铲把煎蛋翻个面,穆煦在说话,池君韬笑眯眯地听他讲,时不时接两句茬,被穆煦轻轻地拍一下肩膀,蓝金宝说,“池少不太像我认识的那位‘池少’了。”
“他用前途换了现在。” 曹瀚洋说,“他原本可以走得更高更远。”
“能比池琰远吗?” 蓝金宝问。
“…… 池琰是天花板。” 曹瀚洋说。
蓝金宝耸肩:“那不就得了,你觉得池琰有现在的池君韬快乐吗?”
曹瀚洋怔愣片刻,说:“不知道。”
“我其实…… 比较看好他们。” 蓝金宝说,“池少做事一向很莽,穆总能管住他,就挺不容易。”
“可是他本来能……” 曹瀚洋说。
“他的路让他自己走。” 蓝金宝说,“走大多数人的路就是正确的吗?那为什么成功的人占少数呢?” 他拿起水杯喝一口,“同性婚姻未尝不是一步剑走偏锋的棋。”
曹瀚洋看向蓝金宝:“你是指……” 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是的。” 蓝金宝肯定道,“少数派有少数派的好处。”
覃星河踢踢踏踏地走下楼梯,扶着椅子打个漫长的哈欠,说:“你们起的真早。”
“十点了覃少。” 曹瀚洋说。
“好不容易有机会睡个懒觉。” 覃星河说,“你们不知道凌晨四点坐车绕山路有多痛苦,睡不着又晕车想吐。”
蓝金宝同情地递给覃星河一颗牛奶糖。
“最后一个,好了。” 池君韬将第六个煎蛋扣在面包片上,穆煦从齐焱手中接过一片生菜叶,盖在煎蛋上,再挤一些番茄酱放两片火腿,盖上另一片吐司,叶仁成朝坐在餐桌旁的两人说,“过来端盘子。”
“来了。” 曹瀚洋和蓝金宝站起身向厨房走过来,挨个接过一盘三明治。
“冰箱里有脱脂牛奶。” 齐焱说,“有人要吗?”
“有。” 餐桌旁落座的人纷纷举手。
齐焱抱着六盒牛奶走到餐桌旁:“咱们好久没有一起聚会了。”
“除了金宝和瀚洋,大家都工作了。” 覃星河说,“一块吃饭的机会越来越难得。”
“敬友谊。” 叶仁成端起斟满牛奶的玻璃杯。
池君韬举起杯子:“未来还需要各位兄弟帮忙。”
“尽管开口。” 覃星河说,“咱们五个可是打小一起被狗追的友谊。”
“包括穆总,有事尽管说。” 曹瀚洋说,“相逢即是缘。”
穆煦抬起杯子,温和地说:“谢谢。”
“别磨叽了,干杯。” 齐焱催促道,“我饿得要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