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涂嘉致吞了口唾沫,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嗓子里火烧似的发着涩,“我能抱抱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注]关于菩萨性别的问题有很多说法,有认为男身女相的,有认为女相或认为男相的,也有认为无相的,这里只取其一,让嘉崽拍个马屁而已,不要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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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抱啊。”佟深没半点犹豫,痛快地应道,“抱呗。”
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孤苦无依的乖弟弟对自己存着怎样的心思,只当对方是因为刚才差点被抛弃的事情心有余悸。
不等涂嘉致反应,佟深麻利地翻身跪在沙发上,两只手摸索到他背部往自己怀里一按,顺毛般抚他后脑的头发,笑道:“多大了还求安慰,你刚把我摁门上那个不算抱吗?”
涂嘉致猝不及防,脸埋在他胸前怔了会儿,才说:“没、没抱……刚刚太急了,只是不想让你走……”
“行吧行吧。”
佟深觉得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能从“少年老成”中看出一点儿少年的影子,心里颇觉有趣,忍不住把人当小孩儿逗:“是不是想哭了?要不要哥哥再去给你买几颗糖吃?”
涂嘉致没应声。
他微微抬起下巴,鼻尖抵着锁骨,贪婪地嗅佟深身上的气息。
这气息令他沉迷,宛如鸩毒成瘾,既美好又危险。
明知“危险”可以将他燎尽,“美好”却引诱他扑火。
想立在火中。
想把心捧出来作燃料。
想奉他的菩萨在神龛里,又想把菩萨摔入红尘。
以往看见同龄人耽于玩乐,涂嘉致总是十分不屑。
他一向认为“约束”与“克制”是理所当然且相当容易的事,他自诩成熟,清高不旁顾。
原来只是因为从来没遇到过需要他自制的诱惑。
这诱惑会毁了我。
——涂嘉致在心里告诫自己。
继而很快被诱惑打败:那又怎样?我有承认自己是个懦夫的勇气。
我于世界不过沧海一粟,我的毁灭不会惊起丝毫涟漪。
我毁我自己,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我孑然伶仃。
如果我孑然伶仃,我必欣然饮鸩。
可是不能。
这世上还有个名为舒柏的存在,像锯齿割木一般在头脑中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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