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亚宁一时间喜怒难辨,杂乱的思绪悬于心头,缓缓垂下目光。
唇色发白。
一股寒意刺透了全身。
他的下颚线条仿佛更加硬朗,旋即抬手从后腰提起手铐,俯身从被子里探摸到路泽的手。
还没等路泽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牢牢拴在床头,挣脱不得。
手里依然握着一团纸巾。
“柯亚宁,过分了,你这叫滥用职权。”路泽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柯亚宁捏起纸巾的一角扔在垃圾桶,额边碎发遮挡了眉眼,看似虚弱。
静默无声中,虚虚侧坐在病床,背对路泽,对着窗台的兰花发呆。
柯亚宁声音很小,“2013年5月中旬到6月1号,牧北路风平浪静,没有一个人报案,他从监控室里到底看见了什么,又是什么东西必须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拿走呢。”
路泽:“牧北路?那个案子跟牧北路有什么关系。柯亚宁,我都懒得理你,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查它还有意义吗。一个无头悬案,早就翻篇了,就算凭你一己之力抓到嫌犯,或者证明了那个韩家大儿子有罪,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你还想回去,还没受够那股子糟烂尸臭吗。”
柯亚宁叹气:“公理正义,只是要一个真相而已。”他偏过头,笑道:“终于回过神来了,所以你跟那位……?”
“这不是你一来就坏了我的好事吗,都这么亏欠我了,能不能把我松开,你乱铐人的毛病也该改改了,不然没朋友。”路泽说,“对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他,这么高质量的人形尤物也不早点带回家来让我见识见识。”
“你……还是继续铐着吧。”柯亚宁继续盯着那株兰花,“这样安全。”
“我裤子还没穿呢,脏。”
“你也知道脏?”
“我是说医院的被子,质感也有点……糙。”
柯亚宁眉头紧蹙,双臂撑在床侧,青筋沿着肌肉暴突,“你打算一直这么自甘堕落下去吗。”
路泽含混地敷衍,“行了我的柯警官,我这不是有了正在洗澡的那只小花猫吗,等我尝了花猫肉,说不定就改过自新,好好做人了。”他坦然自若,像是由衷来了句:“择日不如撞日,趁大家都在,要不就一起?”
柯亚宁深深地垂下头,五个手指轮番轻敲着病床,肩章上的星透出冷冽银光,用锋利的眼神狠狠剜了路泽一眼,“找人民警察3,你脑子里是长了包吗。”
路泽没皮没脸地说:“医生给我查过了,没包,连泡都没有。”
林予贤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见路泽成功被铐,先是惊愕,继而狂喜,扺掌大笑道:“哈哈,活该,就该把你抓起来,柯大药终于干了件替天行道的好事,哈哈。”
柯亚宁回头:“路泽要好好休养,你少说两句。天色晚了,你是在这凑合一晚,还是回家。明天我值夜班,白天可以在这陪床,晚上你再来就行。”
“柯大药,过河拆桥玩得挺溜啊,我打算从明天开始,专心找份工作,没时间陪你们玩了。”林予贤从伴郎服里取出随身物品,一脸嫌弃地在路泽宽大的嘻哈潮服里找裤兜,“衣服改天寄给你,咱们再也别见了。地址发我。”
林予贤拿起手机,翻开微博消息,几个约稿人不停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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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色短发制服男跪地被皮绳捆绑,要口/球、皮鞭,深色瞳仁。
你他妈人呢。
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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