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贤单手托腮,带着化不开的嫣然笑意,说:“真的好好笑哦!”
郑南山正在发微信,被林予贤戳了一肘子后迷糊道:“哦,好看,精彩,大艺术家,不错不错。”
林予贤:“……”
余子期在散场前三次弯腰致谢,好像在臭显摆自己算术很好一样说:“一天24小时,1440分钟,86400秒,每想你一次花费7秒钟。一天想你12342次,我们就能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再次相遇。”
林予贤脑子突然“嗡”了一声,等等。
排练场那个不是最近才揉吧过?“再次相遇”?还有其他白月光?!
还有一个金主爸爸……
等下!排练场的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金主?!
余子期这个人不仅疯,私生活也太不正经了吧。
林予贤头大了很长时间,目送余子期款款走下台,剧场仅留所剩无几的唏嘘声。
二楼坐席的最后一排,角落里黄色圆寸武纬平双臂撑在前排座椅靠背,裹着一层寒荒气场,带着参透世界的清明说:“几个白痴。”
郑南山伸出脚,踹了下正在晃神的林予贤,单刀直入问道:“为什么要把他的油画放在电视机屏幕上?”
“他的躯壳在游走人间,可是灵魂却装在那些铁盒子里。”林予贤踹了回去,故作高深地说。
郑南山把林予贤揪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你倒挺懂,再给你说一遍,余子期这个人,务必离得远远的。”
“等下!我去后台看看能去领个大红包吗!我离得还不够远吗?至今为止都只是跟他在微信交流,真人没见过!我去去就回。”
还没等郑南山反应过来,林予贤已经撒丫子一溜烟从侧台旁边消失了。
郑南山铁拳硬了。
不到两分钟,林予贤就折返回来,怏怏不乐,神情明显有些异样,连郑南山横劈到头上的假手都没有感觉到。
他说:“我在后台听见一个男人在扇大巴掌,边扇边说‘到底谁给你的胆子,要把自己有白月光昭告天下’。”
郑南山甩了个深不可测的眼神,好像在说“我早就告诉你了”。
他说:“连草履虫这种原生单细胞动物都知道趋利避害,你却连草履虫都不如。”
林予贤:“草履虫?什么东西?好吃吗?可以蘸小米辣吃吗?”
“……”
天阔风微,星月好像在头顶旋转。
林予贤和郑南山来到话剧中心门口的台阶,等司机开车过来。身旁站了几个散场后等网约车的年轻女孩,正在悄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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