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一心:“……”
“你!”黄海旭想打人,佟一心也不知道严徊是吃错什么药了,充当起和事佬,忙道,“对不起对不起,他刚刚喝多了点。”
为了开车滴酒不沾的严徊眨了眨眼,想赶紧摆脱这个油腻男,默许了佟一心的小谎话。
“我们朋友该等急了,咱之后再聊哈。”佟一心拽着严徊迅速地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反正这地儿这么多人,一会儿谁能找着谁呢?
穿过人山人海,佟一心面色酡红,思绪却清晰,严徊刚刚的表现很反常,这二愣子虽然偶尔很虎,但这针对陌生人的敌意还是来的莫名其妙。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佟一心怎么也想不出这“妖”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刚刚干嘛那样说人家?”佟一心问严徊,在这个小闯祸精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太尴尬了。”
严徊装听不清楚,一脸没有信号的无辜表情:“什么?”
佟一心懒得大声嚷嚷,摆摆手示意算了。
舞动的人们还在继续,他们身体里仿佛装了个永动机,用音乐和酒精做机芯,在一个又一个夜里持续做功。佟一心好久没跳过舞,心里也很痒痒,想要拉着严徊去,然而没一会儿他就放弃了——
严徊非常勉强地摆了摆手扭了扭胯,手脚不协调地像是在上什么搞笑的综艺节目,拙劣地模仿着女团舞。
佟一心:“……”
佟一心一脸奇怪地看着严徊,偏偏严徊无察无觉,挑了挑眉自以为酷炫地邪媚一笑,佟一心差点没一口酒喷出来。
冯晨走过来拍了拍严徊的肩膀,在他耳边喊:“哥,快别跳了,求你了。”
严徊:“?”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放在脖子下,学新疆人扭脖子,但是脖子纹丝不动,手左右狂摆,不容许冯晨挑战他舞王的尊严。
“哈哈哈哈哈哈哈,”冯晨爆发出一阵狂笑,缓了半天,断断续续地说,“你……哈哈哈哈……你别跳了,陪我出去抽个烟。”
冯晨指向严徊,对佟一心说:“我把他借走一下。”
佟一心比了个K的手势。
严徊被冯晨拽着胳膊带了出去,一出eleents的门,世界一下子清静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被噪音侵害得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听人说话都像隔着层什么。
严徊一边揉耳朵一边侧头问冯晨:“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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