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间站起身,笑了笑,突然伸手搂了周关山的肩膀一下,并拍拍他的背:“兄弟谢了。”
周关山先是一愣,然后爽朗地笑了起来。
舞台台下,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个拥抱。
TK的助理有点惊讶:“任间的病真的痊愈了啊。”
喻清欢没说话,只是附和地点点头。
助理感慨道:“挺好的,毕竟之前任间病成那样,挺影响训练和比赛的……”
“那样?”喻清欢捕捉到关键词,转头问助理,“那样是哪样?”
“噢,好像你来了战队以后,任间的病就没那么严重了,所以你不知道。”助理想起曾经,还有些感慨,“你别看任间现在轻描淡写地说会吐,他病严重的时候,可不仅仅是会吐那么简单,是呕到胃里只剩酸水,并且好几天什么也吃不下的那种吐。”
喻清欢心脏一缩,不可遏制地疼了起来。
助理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上了:“任间刚来二队的时候,表现得很孤僻,不爱和人接触,东西也不让别人碰,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有洁癖,后来才知道他哪是有洁癖啊,他是因为取向问题觉得自己的东西脏,不敢给我们碰,我们知道他真实想法的时候,都吓傻了。”
喻清欢瞪大双眼,双手紧紧攥拳,因太过用力而隐隐发抖。
“后来大家知道了他的事情,话说开了,关系也就慢慢变好了,任间不再抗拒我们的接触,病情也没那么严重了,不过去年有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病情突然再次加重,经常吐,整天病恹恹的,吓得我都不敢喊他营业。”助理说,“记得应该是去年打完夏季选拔赛,请假回来的那段时间吧,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喻清欢记得那段时间。
那是两人同住大半个月,任间有天突然离开后的一段日子。
那任间的病情加重,会和自己有关系吗?
等等。
喻清欢猛地想起什么,那天他在小区门口,和一位摄影小姐姐愉快地聊了天。
然后他回到家, 口不择言地和任间说:“我爸的诈骗案破了,我要搬出去了。”
在那之后,任间立刻选择了离开。
而更早之前,曾有一日,任间小心翼翼地问自己。
“如果一个你不喜欢的人追求你,你会怎么办?”
线索丝丝缕缕,如同杂乱的毛线团,但只要找到了关键的线头,就能简单快速地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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