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娴一愣,的确,父亲既是为了让赵泽骏亲政而来,圣上的旨意自然是不得不遵,而因圣上政务繁忙在乾政殿门口等一日,自然和因为太后避而不见,在她这个女儿的寿康宫门口等一日的概念完全不同,福全的提议还真是个妙透了的主意。
静娴一笑,因此也有了些想法,点头应道:“好,派个内监以圣上之名将他两人请去,等上一两个时辰便给父亲下道圣旨,就说因前朝战乱,各式典籍都失散许多,请父亲与常夫子一同主持,修补古典吧,为了避免杂事烦扰,典籍修补完好前,也莫牵扯政事。”
福全答应一声,正待转身而出,静娴却又想起了什么,出声问道:“对了,那个前日在龙武门前祭拜逸王贡生可是还在盛京?”
“是,今春落榜,应还在等着来年春闱。”
“春闱?”静娴语带嘲讽:“也即刻下旨,如今识人不清之人,不配为我大赵官吏,即日销其贡生之名,永不录用,也查查是哪个州郡举荐来的,一并究责查办。”
福全应了声是,不远处便又传来了一女人清婉的声音:“静娴?”
静娴抬头,看见来人站起了身,带了些笑意:“念语。”
念语依然是一身素淡绸衣,手里端了一青花瓷碗,放到了静娴手上,说的简洁:“花茶,降火清心。”
静娴失笑的接了过来:“你也觉得我该降火了”
&qt;恩,你这些日子,心浮气躁的很。&qt;念语点点头,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慢慢说道:“以往不是如此的。”
“是我错了,越到这时候,本越该稳得住才是。”静娴叹息一声,缓缓抿了一口花茶。
念语平静的看着她,声音温柔轻缓,却也问得也毫不掩饰:“为何定要当众斩下逸王人头呢,你若想杀他,有弑父的罪名,先关起来让他畏罪自尽岂不是更好些?何必这般冒进?”
静娴沉默一阵,抬头看着念语:“我等不及了。”
“这才只是斩杀皇族血脉而已,再过一年,我便要做一件更大逆不道、震惊世人的事,若是连逸王的非议都压不住,我又何谈以后?”
“大逆不道之事,是指谋朝篡位,以女子之身登基称帝吗?”念语忽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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