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给面子的行为让颜语贞面上颇有几分尴尬不满,而白齐因为自天羽势弱后代表师门行走各宗,见惯了这些世态炎凉倒是不怎么在意,只是心里的忧虑又重了几分,强笑着接着说道:“我与颜师妹偶然听闻清炽开宗的消息,特来道贺,却未想到能遇见故人,只是易师妹既然安然无事又修为大进了,本该传信回门让长辈们放心才是,到底师徒一场,曾师叔听闻您殒命混沌的消息,伤心的很呢。”
这就是在以情理逼人了,不管怎么说,易苒先前的确主动拜入两人天羽内门,既没有自逐师门天羽又没有主动除名,易苒便依然还是天羽宗的弟子,身为宗门弟子却这般一声不吭的忽的改入了其他门派且成了宗主,这事做的就已经很不地道,就更别她改入的偏偏还是与天羽冤仇颇深的清炽宗了。
易苒一愣,接着正了面色:“这的确是我……”
“入贵宗时宗主还不过懵懂稚童,又哪里懂得什么道理。”虽然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回事,但赛研见势不对却也忙站了出来,打断了易苒话头,又继续笑着说道:“凡人都有大义灭亲一说,小节终是比不上大义,若是这么说,当初清炽举宗为天羽合力抗敌,本就同气连枝、亲如一家,若非当初出了那变故,许是早已不分什么你我了,又哪里会有这些事?”
这显然是又扯出当初天羽对清炽宗做出的亏心事来堵对方的口了,赛研说罢顾不得看白颜两人瞬间难看起来的面色,转身极快的向易苒扫了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心内暗暗叹了口气,就算是真做错了这事又哪有当众承认了的道理,怎么就那么好骗,挖个坑就能把你骗进去呢!
“哈哈,赛管事说的有理。”这是百里门主老好般又打着哈哈站了出来,劝道:“都是些旧事了,前事!前事莫提,如今咱们可是无冤无仇,今日是易道友与清炽宗的好日子,白师侄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好好恭贺一番这开宗大喜!”
虽然不知道百里门主为什么这样有意无意的帮助自己,但易苒倒也知趣的师父配合,闻言便也点头说道:“百里门主说的有理。”
事实上不光易苒不想与天羽冲突,白齐此刻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如此,不只是因为只凭两人压根不是易苒的对手,更重要的却是他来的意外,清炽宗这事门内却压根还不知情,没有拿到师门长辈们的态度之前,他本人的确不好与易苒起什么冲突,便也顺着台阶答应着,扯着笑恭贺了易苒几句,只说自己来的仓促,等得回门禀告长辈后定会重新补上贺仪云云。
这般两相配合之下,气愤便瞬间从方才的剑拔弩张变得其乐融融了起来,聚会顺利的进展,且因为百里门主的支持与天羽宗隐约的退让,在场的南华界西各个门派们都瞬间对异军突起的清炽宗既敬且畏了起来,之前还有些怀疑轻慢的态度瞬间变得小心亲热、便是有估计天羽宗的最差也是称得上敬而远之,不敢得罪。
这倒是意外之喜,易苒赛研都乐见其成的趁着这时机熟识了各派的掌门人,相互间算是相谈甚欢。之后不知是不是白齐发现了这状况,只呆了小半时辰,便面无表情的带着颜语贞提出了告辞,不过好在这时候宴请也几乎算是告一段落,易苒送别了白颜两人,便也干脆的径直走到了一直安坐着的百里门主面前,拱手说道:“不知门主可有空与我私下相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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