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气越来越冷了,他们最近都不骑车,改乘公交车。
在站台等车的时候,陆嘉鱼还是抬起头望住陈谕,忍不住问:陈谕,我住在你们家,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陈谕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淡淡道:多个碗多双筷子而已,你不在,我跟我妈也是这样生活。
可陆嘉鱼不傻。如果真的只是多个碗多双筷子的事,舅妈也不会委婉地让她离开。
家里多了一个人,开销自然会变大。她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忽然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呢。明知道给别人添了麻烦,就应该主动离开才对。可是她能去哪里呢?现在这个时候,除了赖在陈谕家里,她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陈谕见她半天不说话,盯着她皱眉,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陆嘉鱼望着陈谕,忽然红了眼眶,哽咽道:陈谕,我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和赵姨。
陈谕叹气,多大点事。他尽量减轻陆嘉鱼的负担感,说:其实我妈老嫌家里冷清,你这段时间住在我们家里,我妈高兴还来不及。而且你来了之后,把以前我要做的家务活都包干净了,我不知道轻松多少。
陆嘉鱼捏住校服下摆,有些羞愧,可我也没做什么。
陈谕道:怎么没做?你不整天帮我妈浇花吗?我以前最烦这个,不知道给我妈养死多少盆花,没少被骂。
陆嘉鱼闻言终于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说:那些花花草草可好养了,你怎么能养死的。
陈谕道:我哪知道什么花要浇多少水,有时候给淹死了,有时候又给干死了。
陆嘉鱼听得咯咯笑起来,笑得眼睛弯弯的,像对漂亮的小月牙。
陈谕见她终于笑了,总算松口气。正好公交车开到站,他顺手揉了把陆嘉鱼的脑袋,别笑了,上车了。
上了车,陆嘉鱼忽然想到什么,跟陈谕说:陈谕,你以后有什么不想做的事,我帮你做。
两人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陈谕看了她一眼,干嘛呢?
陆嘉鱼眼睛亮亮的,认真地说:你总要让我做点事报答你吧?要不然我心里老有负担感。
陈谕见陆嘉鱼一脸认真的表情,也不忍心令她受挫,索性敷衍地点了下头,行吧。
到了学校,陆嘉鱼原本想着中午帮陈谕打饭,可上到第二节 课的时候,她就头晕眼花,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趴到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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