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鱼把舞鞋好好地放进柜子里,点点头说:是啊。其实前段时间我就一直在想艺考的事儿,可是最后要到北城去考试,我身上一点钱也没有,别说是买服装,就是车费钱也攒不够。我本来想跟我舅舅借一点,可等我决定去说的那天,舅舅又突然出了事,我也没再好意思开口。
之后舅妈来学校找我,委婉地让我离开。其实那个时候我都不想读书了,想找个地方打工赚钱。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陈谕,很真诚地说:陈谕,说出来可能有点煽情,但在我心里,你真的是我的大恩人。
陈谕是挺扛不住这种煽情的气氛,他有心调节气氛,笑道:是吗?那恩人这会儿饿了,你要不要帮忙下厨煮个面?
陆嘉鱼一愣,问:赵姨今晚不回来吃饭吗?
陈谕嗯了声,说:有个远房的亲戚今天办寿宴,我妈去吃席了,还没回来。
陆嘉鱼把舞蹈服放进衣柜里,调皮地说:少爷稍等,马上就来给你煮面。
陈谕没忍住嗤地笑了一声,说:乱叫什么呢,我可担不起。
他转身去了外面,先去厨房把锅里的水烧上。
陆嘉鱼很快就跑过来,把陈谕赶出厨房,说:我来我来,你煮的面难吃死了。
上回她和陈谕一起学习到凌晨,两个人都饿了,陈谕就去厨房煮了两碗面。
不得不说,陈谕别的都很好,但厨艺实在不怎么样。
主要是陈谕这人特别能对付,小时候赵月枝不在家的时候,他要么就吃冷饭,要么拿烧水壶煮两个鸡蛋,能填饱肚子就行。煮面对他来说已经是很麻烦的事情了,放勺盐放勺酱油就算搞定。
陈谕也知道自己厨艺不好,也不勉强,说:行吧,那你小心点,一会儿我洗碗。
知道了。
陆嘉鱼把陈谕赶出厨房后就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碗来打佐料。她就精细多了,把案台上的佐料按比例每一样都放一点,还从冰箱里抱出赵月枝炒好的杂酱,每个碗里放一点,陈谕那碗放得格外多些,给他悄悄埋在底料里。
陆嘉鱼别的菜不会做,但是杂酱面是得了赵月枝的真传,她做过好几次了,一次比一次做得好吃。
十一点钟,两个人吃完宵夜回卧室里学习。
陆嘉鱼最近已经把她的书本卷子全都搬到了陈谕的房间,跟他共用一张书桌,方便她随时问题。
不过这天晚上,她做题做得有点心不在焉,一道数学题算了半天没算出来。陈谕偶然抬头,就看到她盯着笔尖发呆,问:怎么了?状态不好?
他看了看时间,也快凌晨了,说:不行就睡吧,睡觉重要。
陆嘉鱼却抬起头,忽然拉住陈谕的胳膊,眼神有些渴求地望住他,陈谕,周末去兼职吗?
陈谕愣了下,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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