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枕头下面穆霜雪送他的玉锁挂件拿了下来,挂在脖子里。
刚一放进衣领,玉石贴着身体很冷,身体都打了个寒颤。
李晏清低着头,感受着自己把玉石一点一点焐热,突然自己的脸被碰了一下,一个哆嗦,抬头一看是钟禩。
钟禩指尖碰了一下他眼下的阴影“这几日晚上是不是都没睡好?眼睛下面都乌青了。”
李晏清突然一把抓住钟禩的手“钟禩,你早朝别去了,我就跟父皇说你病了去不了。你赶紧出宫吧,现在走还来得及。如果你实在没地方去,那就去碧湖山庄,找他们的副庄主穆霜雪,你把这个带上。”
李晏清把长命锁从衣领里面掏出来,要拿下来给钟禩,被拦住。
钟禩见他一惊一乍的,用手贴了贴他的腹部,安抚道“小心点,情绪波动太大会肚子疼的。”
“我跟你说认真的,你把这个带上,然后去找穆霜雪。”李晏清说着还是把挂坠摘了下来,塞进了钟禩的手里“你收好了。今日的早朝必定是不安生的,你快点走吧,就当是我求你了。”
钟禩接过他的挂坠,但是把它重新给李晏清挂在脖子里。
“你不相信我?”
李晏清一愣“我……当然永远相信你。”
“那你就别给我安排任何后路,我不需要。走吧,该上朝了。”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
朝堂里,李晏清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众臣偶尔投向他的目光都是怪怪的。
心里不禁开始发毛,难道他们已经全部知道了吗?
钟禩在队伍的末列站好,和李晏清最后目光交错了一下,李晏清走到了朝臣队伍的最前列,和李泰站在一起。
皇帝到场后,和往常一样先参拜,之后皇帝惯常问有何事要奏,之后就是稀稀拉拉的官员出列奏禀。
李晏清全程心里跟打鼓一样,但一切都很正常,什么都没有发生。
下面要上奏的都差不多了,皇帝又照例问了一声,还是无人出列,就准备着散朝。
这时,礼部尚书带领着礼部的众朝臣全部站了出列,走到了大殿中间。
礼部尚书卫芸道“陛下,太子殿下早就到了适婚之龄,为了皇家的子嗣,为了社稷绵长,太子殿下该纳妃了。”
刚才的阵仗李晏清以为是礼部得到了消息,准备来质疑他的性别了,结果居然还是老生常谈了几年的催婚的事情,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
他提心吊胆了这么久,肚子都微微有点疼,结果就……就这?
他现在好想问问钟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皇帝没当一回事,毕竟催得太多了,就又想要像往常那样准备打哈哈过去,但是这一回礼部没有那么容易打发,他们居然全体都摘下了官帽放在了地上。
卫芸道“陛下,如今民间流言四起,对太子殿下不近美色之事议论纷纷,有说太子殿下身患隐疾根本就无法开枝散叶的,还有的说,殿下他或许根本就不是天乾。如此下去,怕是民心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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