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有事要跟你说。”
穆柏松让和他在议事的人先退下,问杨璃道“怎么了?太子那边有情况?”
“师兄,我其实是想说,别做得那么绝。”
穆柏松没有恼火,问道“心软了?”
杨璃喃喃道“我今儿个跟师姐聊了一下午,她真的很爱李晏清,很珍视他们之间的情谊。我开玩笑问她,假如要是哪日李晏清和我们站在了对立面,她帮谁,你知道她是怎么说的吗?”
穆柏松等着她说下去。
杨璃苦笑道“她说,她谁都背叛不了,若真有那一日,她只能放弃她自己,挥剑自刎。师兄,你我都知道,她做得出来,你真的要逼死她吗?”
“到时候还有孩子,她会为了孩子坚强的。”
杨璃十分不理解现在的穆柏松。
道“师兄,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忤逆过你的意思,但是最近,你的想法我真的不敢苟同。我们难道想要的不是一份公道,不是让那些作恶之人付出代价吗?难道你现在想做的是……谋逆?”
听到最后两个字,穆柏松一拍桌子,杨璃闭上了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过了会儿,穆柏松平静地开口道“在我见过李晏清几回后,说实话,我有过动摇。平心而论,他不错,是个好孩子,可谁让他是唯一能让那狗东西尝尝噬心之痛的人。李泰李窈对他来说都不那么重要,他心里分量最重的还是李晏清。”
杨璃微红着眼睛道“可是他也已经有过报应了,他已经尝过了失去挚爱的痛了不是吗?他对李晏清的爱,不都是基于对先皇后的爱吗?你动李晏清,伤得最深的人是师姐啊!狗皇帝已经老了,他还能活多少年?可是师姐还年轻,你要她往后那么长的余生,都活在痛苦思念里,像那狗皇帝一样吗?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她?”
穆柏松沉默了。
杨璃拉拉他的衣袖“师兄,我也想好好出口恶气,但不是靠伤害无辜的人。李晏清他是无辜的,当年的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啊。”
穆柏松闭了会儿眼睛,似乎也有挣扎。
“反正还有时间,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徐府里,今天又是李晏清赚钱养家的一天。
这几日的教学中,他发现徐慧认字还是很快的,跟她讲的内容,她理解起来也很快,就是有一点,她的书法有不少问题。
李晏清是从五六岁就开始练习写字的,一开始因为太小了,腕力不足,写的字歪歪扭扭,因此没少挨父皇的批评,后来练多了,也算是摸出了一些门道。
这几日他就把他小时候写书法的门道跟徐慧好好地说了说,又盯着她练习了几帖字,很快就长进了不小。
李晏清正在看着徐慧写今日新认识的字,听到有脚步声,抬头一看,是徐县令走了过来。
徐慧抬头喊道“父亲。”
徐县令看着她的字,满意地点点头“这几日进步不小嘛,字写得好看多了。”
“都是先生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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