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她是看不见的,因为叶灵韵看到那个来接他们的人,就马上拿出手机,随时准备报警。
那人穿着一身黑,头上戴着棒球帽,黑色连帽衫的帽子又套在棒球帽上,黑色大框墨镜遮了半张脸,黑色口罩又遮住了下半张脸。
仿佛生怕热不死自己,他甚至还夸张地围了一条围巾,浑身上下,大概只有手的肌肤是裸露着的。
明明身材高大,却偏偏弓腰驼背,还时不时东张西望,似乎生怕遇上什么人。
上一个这种打扮这种姿态的人,叶灵韵只能想到天桥下的变态。
那人看到他们,连忙朝他们招了招手,也不说话,就窜回了车里。
叶灵韵最先走过去,却迟迟不肯上车,站在车外纠结到底是先报警再上车,还是先上车再报警。
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男人摇下副驾驶的车窗,又冲她招了招手,催促她快点上车。
彼时江逆已经扶着叶栀之坐到了车后座,似乎是看出了叶灵韵的纠结,他懒散地笑了一下:别怕,他是我朋友,不是变态。
我才没怕,叶灵韵冷哼,边上了车,坐到副驾驶上,边嘟囔,就是因为是你朋友,才更担心是变态。
驾驶座的黑衣男人:
几个小时的路程,说短也不短。
叶栀之很久没坐过这么久的车,在车上没过多久便开始打瞌睡,原本是习惯性挺直了身子坐着的,随着意识越来越不清醒,身子也渐渐摇摇晃晃。
她睡得极不安稳,但舟车劳顿,过于疲乏,又控制不住地想睡过去,半梦半醒间,隐约闻到那淡淡的雪松香味,似乎有人用手轻轻地托住了她摇摇晃晃的脑袋,扶着她往旁边靠。
她太困了,没有心思多去细想,听话地跟着那人的动作,将头靠在了一处稳固的地方。
那处有些硬,硌着脸怪不舒服的,让她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稍稍退离,不愿意靠在那处,闭着眼睛凭着本能寻找更舒服的地方,身子缓缓向下滑,终于躺在了另一处稳固的地方,虽然也有些硬,但比刚刚那处跟石头似的地方软和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躺下去的时候,她身下的垫子似乎变得很僵硬。
叶栀之始终没睁开眼,习惯性地在那垫子上蹭了蹭,想寻个最舒服的姿势,但垫子好像因为她的动作变得更僵硬了。
江逆低着头,眉眼匿在光影之下,目光紧紧盯着枕在他腿上的女人,随着她无意识的动作,眸色渐渐转暗,身体愈发绷紧。在身体的反应愈发严重前,终于抬手,按住她不安分的脑袋。
叶栀之也终于不再乱蹭,只是依旧不安分,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蹭得脸上有些痒,她烦躁地用手去胡乱拨开,但感觉总是拨不完似的,这让睡梦中的她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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