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快去歇下。”
她想将程怀旻拉进内室,程怀旻却并未走开,而是凝视着她舒展的眉眼,心里仿佛也跟着舒展了。
其实他知道父皇为何如此喜爱阿稚。
是因……
阿稚出生在父皇最好的时候。
那时父皇刚登基不久,平了荆州,他这个太子也到了可以掌权的年纪,父皇朝堂上有谢相,后宫有母后这样的贤后,大邺似乎一片清明,正待他一展宏图。
这时母后生下了阿稚,父皇十分喜爱,谢相又言阿稚有帝相,父皇便为阿稚取名稚玉。
何为稚山之玉?那便是清透的幼玉,在父皇看来大邺便如同这幼玉一般,还可细细打磨,大放异彩。
然而事情很快就变了,母后生下怀璟后缠绵病榻,不到两个月便去了,那时大邺宫正值春夏之季,雨水不断,父皇每日守在地宫中守着母后的棺木不肯送入皇陵,还是稚玉去扯父皇的衣裳,才让父皇振作起来。
后来卫氏蠢蠢欲动,送卫容妃进宫,父皇将怀璟连夜送往青州,一是为护着怀璟的周全,二想必也是怕看见怀璟便想起母后,日日伤怀。
再后来各州野心四起,父皇越发感觉力不从心,只有同谢相和阿稚一起时方有一丝真心的笑意。
——阿稚在他和父皇心中,就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大邺盛世。
所以就连他,也不由对阿稚偏疼许多,看到阿稚便觉得舒心肆意。
他俯身将程稚玉抱起,坐在案后,又让程稚玉坐在他腿上,手掀开她层迭的裙裾。
他拿出一支玉钗,通体由清透的幼玉打磨而成,一看便知是极好的玉料。
“给阿稚的及笄礼。”
程怀旻伸手为她戴上,程稚玉喜欢极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低声细语道。
“哥哥不要生气,我也有礼要给哥哥。”
“今日阿稚及笄,为何要给哥哥礼?”
“因是……送给哥哥的。”
送给哥哥把玩她的。
她从袖中拿出一只缅铃,打磨的十分光滑,又小巧,还雕刻了花纹。
这是她几月前让制器司做的,哥哥虽收了她的书,却并未烧掉,只是放在内室中,她睡在哥哥塌上便翻到了,就叫制器司的人做了这个,制器司的侍人听她说还低头笑了一场呢。
她把缅铃递给程怀旻,程怀旻目光微暗,胯下的阳物已是涨大至极。
“阿稚想让哥哥用这个把玩?”
“想……”
也想让哥哥尽兴,好好歇息。
既是她想,程怀旻便依她,他也想要她想得厉害。
他滚烫的大手伸进她裙裾中,隔着亵裤抚摸娇嫩的皮肤,低头衔住她柔嫩的双唇便吻了起来。
然而两人都没想到,这已是两人分离前的最后一场欢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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