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因为这个,才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徐筠在心底冷笑一声,她忽然觉着便是赢了姜苓这样的蠢人也没什么好高兴的,徐筠想想自己竟然陪她斗了这么些年,真是讽刺至极。
姜苓带着怨气又不可置信地看着徐筠,她听出来她的嘲讽之意,衣袍下的手掌都被她扣出了血印子。
“徐筠,你不必嘲笑我,我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可我问你,你斗赢了我,你又得到了什么吗?我再不济还能等着外祖母回来,只要外祖母回来,是万不会看着我如此处境的,徐筠,我还没有输,你,更谈不上赢。”
她知道徐筠想嫁给大表哥,也知道她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大表哥能做太子,如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自然坐不住了,如今都求到了她的头上。
徐筠觉着姜苓真是天真,出了这样的事情,宸华长公主难道没有求到太后那里吗?这怎么可能,可都过了这么久,太后娘娘那边别说什么动作了,便是连个消息都没有,肯定是早就弃了她,宸华长公主不同她说,便是害怕她失望吧,这可真是个好母亲。
“你笑什么?”
姜苓质问徐筠,她总觉着徐筠又憋了什么坏心思。
看着姜苓如此愚蠢的模样,徐筠瞬间没有了打击她的心思,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她的对手。
徐筠如今便是连敷衍都做不到了,招呼都不打的,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姜苓见她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拿起身边的烛台便往门口扔去,只是她力气小,根本没扔出去多远而已。
于是她站起来,将能扔的,能砸的都扔了一遍,她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委屈加上怨恨,让她痛哭了起来。
只是门口的守卫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徐筠觉着自己今天来这里才是最蠢的事情,姜苓根本就是空口白牙,她还以为真的能问出点什么,简直可笑。
不过至少她确定了肖鄞是同傅竟夕认识的,如此一来,她们便是没什么也可以有什么。
到时候便是“罪臣之女”这几个字压不倒她,她就不信圣上能容忍自己的女人与他人有染。
这样想着,徐筠才沉下心来,为此她得好好筹谋一番才是。
“怎么了?陪师父吃饭都这么心不在焉的吗?”
傅竟夕心里想着先生,况且这菜肴也没有先生给她准备的好吃,自然是有些没胃口。
“没没有心不在焉,师父您胡说什么呢。”这种话傅竟夕说的显然有些心虚。
“竟夕呀,师父还是想让你考虑清楚,你真的要嫁给陛下,做那皇后吗?”
这事哪有反悔的道理的,她喜欢先生,先生也喜欢她,为什么会后悔。
“师父,您怎么又说起这个了,我自然是要嫁给先生的。”
“可你知道陛下是有后妃的,还有子女,那大皇子甚至都比你还要大一些,便是最小的公主都与你差不离几岁,你有想过这些吗?”
傅子渊觉着傅竟夕年纪尚小,很多事情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根本就没有考虑清楚,看到的只是陛下给她看的,并不是真正的全部。
可其实傅竟夕早就想过这些了,她当然觉着若她早早就遇见了先生,自然是最好的,可自己那会都不一定出生了。
而且先生自己都说年轻时候的他甚至有些乖张,说她不一定会喜欢那时候的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