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端坐于上, 思索了一下, 也不是说这件事情小,只是仅凭李兼杳这一人之言, 难免无用了些。
“你对哀家说了这么些,哀家听的最多的就是你看见, 你以为, 怎么难道就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吗?”
姜太后自从知道赵璋要立后,还立的只是一个民女, 便一直希望找到那个民女的把柄以再次拿捏赵璋, 只是自从她去道观后, 身边便都是赵璋派去的人, 这次进京才找到了个李兼杳,说是有天大的关于皇后的秘密要禀告她。
如今这人也都让她见了,结果就只得到个这个,姜太后不免失望了些,就只凭这李兼杳一家之言,又怎么能给他们添麻烦。
“太后娘娘明鉴,那傅竟夕本就是个狐媚子,只要太后娘娘去苏州查探到那男子的身份,便也就有证据了。”
姜太后冷嗤了一声,说道:“你一个苏州知府的女儿在苏州那么久的时间都不知道那男子是谁,现在让哀家派人去查,等查到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顿了顿,品了一口茶之后,一边拨动着手上留的指甲,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刚才说,那傅竟夕本就是个狐媚子,怎么除了你刚才提到的根本就不知道身份的男子,可还知道什么吗?”
没有现成的人,怎么也得弄出一个来才是。
李兼杳虽然很想拉傅竟夕下来,想让太后出面给傅竟夕不自在,可是也没真的想拉自己家里的人下水,她便是不喜欢她大哥,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这
“怎么,想了这么久,可是心中有人选了。”
姜太后从勾心斗角中赢了过来,自然是知道她这个年纪的女儿家心中都在盘算些什么。
“你若是能解了哀家心中这个疑惑,哀家便给你赐一门你满意的婚事,无论是谁,哀家都可以给你这个恩典。”
李兼杳听此不可为不心动,这难道就是凤签给她的机会吗?想来,即便说了她大哥的事情,只要对故事多加润色,她大哥想必也不会受到什么牵连。
“回禀太后,是臣女的兄长,那傅竟夕不知之前怎么勾引的臣女的兄长,让臣女的兄长不惜违抗父母之命也想娶她。”
“哦,后来呢?”姜太后被李兼杳此番话勾起了兴趣。
“后来,还是臣女的祖母以绝食相逼,还承诺将来可以让我兄长纳人为妾,才说服了我兄长娶妻。”
“纳人为妾,可有什么文书为证?”
“文书?”李兼杳愣住,确实没有,那傅家师徒软硬不吃,他大哥最后也没如愿不是吗?
姜太后一眼就知道这也是毫无确切的证据,只是,这次总比刚才都没有人好,证据这东西,也不是全然造不出来的。
“那傅竟夕在苏州过了这么些年,总不可能什么文书都没有签过吧。”
只要但凡有她的手印,有她的签字,一份纳妾文书而已,又有何难?
“这”李兼杳想起来,一年多以前,她们当时起了争执,后来签下了和解书,这事才作罢的。
“回禀太后娘娘,应该应该是有的。”
听及此,姜太后才满意地笑了出来:“很好,你只需将那东西交给哀家,并按照哀家教你的做,不仅是你,哀家可保你们李家满门荣华。”
她终究是寻着机会了,赵璋最后竟然是输在了情之一字上,这倒是让她没有想到,她原以为她这个“儿子”这辈子都不会栽在女人身上,没成想,上天竟然给了她这般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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