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到最后好像是自己思想有问题似的。
“要上去取身份证吗?”林慕白问,“我在底下等你。”
“不用。”沈年转身就走,“我带着了。”
林慕白慢半拍的跟上她,悠悠道:“那玩意不辟邪,你没必要24小时带着。”
沈年脚步一顿,林慕白没注意,差点撞背上去。
沈年回过头,皱眉,说:“我带的是我自己的。”
谁没事晚上睡觉会抱着别人的身份证?
我是个变态吗?沈年想。
林慕白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发,“嗯”了一声,走了两步又问:“那我的呢?身份证。”
“不知道。”沈年没什么好口气,“随手扔了,你要用我明天给你找找。”
林慕白笑出了声。
“你是在笑我吗?”沈年回过头瞪着他。
“没有。”林慕白笑意加深,“我自己比较好笑,我笑我自己。”
接下来好几天内,林慕白每天都会住在那个酒店,每天都要给沈年打电话借身份证,沈年要把他的身份证还给他,他也不要,反正自己乐在其中,也不嫌麻烦。
这种关系的持续,将近持续了一个星期,直到某天——说是要借走身份证用两天。
明明就是自己的东西,沈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执着的用“借”这个字。
沈年本以为他可能是因为工作的缘故,需要出差,却没料到,在当天接到了于桦的电话——
“他没跟你提起过这件事?”于桦略显吃惊的问。
“什么事?”沈年直觉这应该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电话那头的于桦沉默了半晌,说:“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猝不及防。伤口不深,却是一直以来的根源所在。
多年以后两人再见面,共同朋友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但谁都没有再在沈年面前提起过白明诺这个人,像是大家都在默契遵守着的底线。
她连想都没想过,白明诺已经不在了。
于桦说,后面那几年,她折腾人折腾的厉害,有过而无不及。但沈年知道,她能折腾的,愿意的让她折腾的,自始至终只有林慕白一个人。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些年,究竟是怎样的。
沈年几乎是抖着手拨通那个号码的,长期以来紧绷着的情绪,压抑的情感在那一刻迸发,她再也伪装不下去了。
“林慕白……”连声音都是颤的。
“怎么了?”林慕白一怔,“年年?”
这竟然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喊她“年年”。
“对不起……”沈年带着哭腔,“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也不应该在今天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可是……”
林慕白摇头,还是有人告诉她了。
“你一定过的不好,于桦……于桦跟我说,说很辛苦……”沈年有点语无伦次,“林慕白,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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