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菲菲气红了脸,狠狠推开他的手:“谁要你的破东西,你少羞辱人了!
沈晚却拉住她,勾了勾唇:“都是别人的好意,我们接着就是了。”
她接过那瓶酒,抬眼觑道:“还有其他事?”
陈洋愣了片刻,他也没想到沈晚这次的脾气竟会如此收敛,到了现在她都没有发作。
难不成是怕他们了?
他咳了几声:“难道你不该给我道谢?”
沈晚脸色未变:“谢谢。”
“太小了,听不见。”陈洋抱着胳膊,倚在门上。
跟他相熟的几个男生也开始起哄:“大声点啊,跟蚂蚁叫一样,我们怎么听见!”
邢菲菲的眼睛红了一圈,她扯住沈晚,哽咽着说:“别理他们了,我们走吧。”
“不说清楚,哪这么容易走!”几个男生挡住她们身后的路。
沈晚抬眸,环视了一圈后,无奈地扯了扯薄唇。
“谢谢。”她提高了声音。
她这样配合,陈洋反而没招了。他摆摆手,示意朋友们放人。
沈晚这才拉着邢菲菲离开。
没走两步,身后传来毫不掩饰的嘲讽声:
“真没骨气啊,就这还大姐头呢,狗腿子都比她硬气得多!”
“是啊,上次她替邢菲菲出头,我还真被她吓了一跳,敢情是个纸老虎啊……”
“得了,就别提邢菲菲了。这叫做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两个都是心比天高的人,一个打肿脸充胖子,一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两人不分伯仲好吗?”
“哈哈哈,你不提我都快忘了邢菲菲给咱们阿洋……”
“哗啦”一声响,打断了几人的议论。
他们顺着声响望过去,见沈晚阴郁地背对他们站在过道,手上紧握着半个酒瓶子。
猩红的酒洒了一地,如同血液一般的酒水,蜿蜒着流到他们脚下。
既可怖,又有种别样的美感。
门口的人全都呆住。
在他们的注视下,沈晚缓缓转过身,凉薄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而后,她一步步向他们走来。
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他们的心尖上,冲击着所有人的心跳。
沈晚走到陈洋面前,抬起胳膊,将剩下的半瓶酒从他的头顶浇下去。直到酒尽瓶空,她才扔掉空瓶,凉凉地笑了下:“爽不爽?不够我再开一瓶。”
陈洋完全怔住,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艹,你……”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略带惊诧的女声打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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