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伸出一根手指,点上她挺翘的鼻尖,威胁似的哑着嗓子继续吓唬她:
“不许骗我。”
景陆沉开车送虞隙回家,他其实也想跟着一起去的,但是没办法,公司最近正是融资的关键阶段,他还得返回去加班。
几个小时前他看准时机告假离席的时候,陈焰还用促狭的眼光和语气大肆调侃他:
“走了还回来吗?”
他没辙,只能应了声“晚点会回公司”才匆匆忙忙找电梯上楼去逮人。
他趁着红灯瞟了眼身边的虞隙。
她正偏着头看窗外,余晖布满天际,美得炫目。
她却没在欣赏余晖,而是盯住泯灭的光球看得仔细。
她的身上被镀上浅薄的光芒,在景陆沉的眼里,好看得不太真实。
他握紧了方向盘,忍住伸手去摸她发顶的冲动,想了想,问: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虞隙没动,仍旧保持着托着下巴盯着窗外的姿势,边思索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出差吧,大概。”
“出差回来以后呢?”
“说不好,也可能会有调动,现在还没想清楚。”
景陆沉没说话,却皱起了眉,没让她瞧见。
这之后,虞隙真的就开始疯狂出差,十几天时间里,竟一连跑了七八座城市。
等她终于歇脚回来,就收到景陆沉跟开了天眼似的发来的信息:
“有空了?”
虞隙原本还以为,这些天他们是出于默契,赶上工作就各自先忙。
可是这会儿景陆沉这么掐着点来问她,她又不确定了。
不咸不淡地回过去两个字:
“干嘛?”
老天保佑,他可千万不要说出类似什么“干你”这种骚话,不然她立马就会萎掉的。
虞隙回想起自己被景陆沉按在墙边时的腿软,和被他按在车门上时的心跳,有点嫌弃自己的品味。
景陆沉不知道虞隙已经被自己的一番脑补膈应得扔下了手机。
他只知道,这人在外头飞了大半个月,愣是一天都没想起来分一点心思给自己,这会居然还若无其事地问他“干嘛”?
虞隙放好了满满一池热水,正打算躺进去舒舒服服泡个澡,偏偏欠了外债似的要被电话催。
她只好出去拿上手机再回来,一边接一边一条腿先跨进浴缸。
电话甫一接通,没等虞隙重复那个毫无意义的问句,景陆沉就先声夺人,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丝毫不给虞隙再装傻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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